梦

“听起来不像是好事情。”

“被我们看上确实不是什么好事情。”

……

吴邪睡着了，他探过头去看他，吴邪睡得很香，看上去没有一点防备的样子。

可是，为什么他的睡姿这么工整?黑瞎子咬牙，他熬到了半夜是等着吴邪主动投怀送抱而不是看着他越睡越熟。

他快等不下去了，黑瞎子看着他，伸出手在他脖颈后摩挲，最终还是没有按下去，而是回手把人揽到了自己怀里。

睡梦中的吴邪以为是大型的玩偶，手脚自然的缠了上去，看样子恨不得挂在他的身上，枕着他的胳膊睡得香甜。

看来他们俩也是这么做的，黑瞎子一边在心里骂了几句小花儿和哑巴无耻，一边毫不客气的对送上门来的小狗勾不客气。

吴邪被他搞得烦不胜烦，缩着脖子躲了躲，还是躲不过热情的大狗狗，睡得迷迷糊糊也不知道醒来，就低头蹭蹭大狗狗的胳膊，把自己的脸埋进去。

看他这下怎么亲，吴邪如是想。

黑瞎子看的好笑，送上门就算了，还带自投罗网的，他可怜的徒弟，之前不知道被那两个人占了多少便宜。

他凑着去亲他，不依不饶的，吴邪终于被惹毛，按着他的脸狠狠地咬了一口。

黑瞎子摸摸被咬的地方，有点儿疼，可能破皮了，瞪着他看了几分钟，人还在梦里，就也不为难吴邪，挪了个舒服的位子抱着人睡着了。

吴邪做了两个梦，梦的前半截是一只十分热情的狗狗，凑过来吻他舔他，他和狗狗玩了一会儿，狗狗还不放过他，他觉得烦，干脆就躲了起来。

狗狗不依不饶的，还要凑过来舔他，他也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迷惑了心智，竟然按着狗头咬了下去。

他吐了吐舌头，竟然没有狗毛。这是吴邪的第一个想法，第二个想法是……还有点儿软，挺好咬的，完了，这该不会是狗嘴吧?他的初吻就这么交代出去了?

梦的后半截则是另一种完全不同的画风。

“你眼睛这样不痛苦吗？”一个医生站在一个看不出是哪里的地方，吴邪只能判断这里不是医院。

“我看不到你能看到的东西，不过我能看到你看不到的。”黑瞎子闭着眼睛说道。

“你真的不打算做手术，这种病，有30％的机会，不尝试太可惜了，如果再过几年，你也许会真的瞎掉。”黑瞎子摇头，带上墨镜走向门口：“我活不到那个时候。”

吴邪在梦里茫然无措，他不知道他看到了什么，或许他知道，但他不知道该做什么。

梦境一转，烈日当空，柴达木的万里戈壁深处，一个人微笑着坐在一块岩石上眺望远方，他四周任何一个方向，几百里内除了黄沙和岩石什么都没有，然而他似乎毫不在意，这个世界似乎与他无关，随后，他抖了抖满是灰尘的衣服，晃了晃见底水壶，带起自己的墨镜，朝东边走去。

这个人，似乎也是黑瞎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