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心

“嗯，小蛮师姐就是这样来的。”明溪看着手里捏的还不算糟糕的糖糕，塞进了嘴里，“然后四师叔和五师叔就带着缘差回了诸像寺，把剩下的七位禅师和参与过怨灵潮大战的弟子都救了，诸像寺本身也知道这件事如果传出去会有多大的影响，于是就直接对外宣称这些被四师叔和五师叔治好的人去闭关了。”

“回到正题。我说这么一通，你应该能大致了解鬼修到底是个什么性质了吧？”明溪伸手弹了一下飘在空中的小剑，把他身上裹着的那层浅色的红光弹掉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严格意义上来讲，鬼修才是真正的灵修吧？”明溪在这儿讲了一大堆，虽然重点根本就不对，但江芏依旧从里面抽出了与鬼修有关的信息。

鬼修是灵体，是人的意识和人活着时候体内的灵气结合起来的东西，和活人相比就少了个肉体。不过因为身体组成的原因，灵气会随着时间回归天地，又因为意识已经和灵体结合了，所以组成身体的灵气消弭了，意识基本上也没了，那人就真死了。

所以……

“现在的赋灵术就是用残缺的赋灵仪式招出来一个不知道什么时候死了但灵体还没消弥的人，清除记忆后塞到器物里？”江芏感觉自己想通了，但面对这个事实他感觉自己又想不通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不错，孺子可教。”明溪对江芏露出了一个灿烂的笑容，“猜的很对啊！现在所谓‘赋灵’就是这种，随机选一个死去的人清除记忆然后和器物绑定，这人就成了器灵。”

“那长啻有完整的赋灵仪式记载吗？”江芏觉得明溪这么了解赋灵仪式，长啻应该有相关记载。

明溪揉了揉眉心，回答道：“本来是没有的，不然以当初小阙师叔的条件成为灵修更合适一些。”

“那现在应该是有了。”江芏因为明溪的表现胆子不由得变大了一些，开始直视明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呢？”

“我先前应该说过我家被灭门了吧。”明溪捏了捏眉心，没去看江芏。

“这……”江芏有点想撕了自己的嘴。首座是隐世家族的人，还能被灭门，而且熟知赋灵仪式，搞不好灭门的人为的就是这完整的赋灵仪式——也就是说赋灵仪式这东西，就是首座家里的。

“我家世代相传的就是完整的‘赋灵’，根据祖上记载，我们家族本来应该是在北海的，因为这个仪式传承的缘故，就一直在搬迁，最终定居在了西陆。”明溪“啧”了一声，似乎有些不耐烦，“主要是完整的赋灵仪式需要至少三人合力才能完成，三人分别得是阵修、医修和器修，修为还都不能低于聚魂境，不然会遭到反噬，而且事先准备的材料之类的东西也都比较珍贵，我们家根本耗不起。”

“这事儿我们也不是没想过要说出去，主要是外界也没人能凑齐修士和材料。我们家本来就只修医、阵、器三道，所以还不如找现成的来用，但是没人相信这是外界的那种‘赋灵’，他们一直认为这是长生不老的法术。”明溪不知何时从须弥芥子里拿出的核桃，反正核桃此时已经在她掌中碎成了粉末，“他们脑袋都被毒修养的虫啃了吧？哪儿来的长生不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