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

“太殿也是妖修吗？”江芏有些好奇，毕竟安怀表现出来的样子完完全全就是个人的模样，一点也没有妖修那种智商几乎永远不在线的样子。

明溪淡淡地笑着，有些无奈，又有些怀念：“是啊！小蛮师姐是诸像寺的一棵万年菩提树，毕竟是尚未开智就受到诸般佛法浸染的菩提灵树，寺庙这种地方又多是人来人往，她开智之后自然是更像人一些。”

“不过最开始也就比普通的妖修好一点。”明溪说起了太殿的黑历史，脸上的笑意更浓了，“小蛮师姐的名字叫初蛮，‘蛮’是‘菩萨蛮’的‘蛮’，她当初化形的时候自认为学到了人类文化里的‘引申’，所以她把自己‘引申’为菩萨，正好又得知‘菩萨蛮’这个词，就以为有个菩萨叫‘蛮’，但是她感觉名字一个字有点怪怪的，于是就在前面加了个‘初’字，意为‘第一’。”

“所以在她还没有完全熟练人类文化的时候。她一直认为自己名字的意思是‘第一菩萨’。”明溪捂着嘴防止自己笑太大声，“这名字还是她自己取的，跟了她两百多年她才隐约感觉名字不太对劲。”

“呃……”江芏控制着不让自己笑得太明显，主要是太殿这名字的含义也太离谱了点，“第一菩萨”什么的，有种说不出来的古怪，令人想笑。

“不过，既然太殿是诸像寺的菩提，为何会来到长啻？”江芏把沾了糖粒的手指递到小剑身边，小剑直接给他手指头来了一口，疼痛感直接让他止了笑意——他故意的。

就是没想到这么疼。看着自己泛红的上半截食指，感觉皮都掉了一层，红得让他觉得下一秒手指就会滴出鲜血。

“别把手给他啃啊！”明溪召出一团灵气包裹着江芏那根红得跟涂上鲜血似的手指，“他可是融合了我的剑意生出来的剑灵，你在长啻应该也听过不少我和白小夜打架劈山砍崖的事。他又是刚出生，下口没轻没重的，这次算你运气好，运气不好你这只手都得废掉。”

“不会有下次的。”江芏不敢说自己把手塞给小剑的原因，怕被打死，于是开始转移话题，“您可以告诉我太殿为什么会到长啻来吗？毕竟诸像寺也不是什么小门派，那可是东陆第一宗门、四国第一佛宗，太殿又是菩提化像不至于还会被人们歧视吧？”

“她跟小阙师叔一起来的。”明溪也不深究，顺着江芏的话回答他，“就是长啻风岭的归晴长老，小蛮师姐从在诸像寺起就是他的徒弟了。”

“但七长老是鬼修啊！”江芏不解，“按理说鬼修是无法修习佛道的，莫非这也是修炼中的一个误区？”

“你应当知道历来长啻开山，不但有前来拜师学艺的人更有前来求长啻办事的人吧？”明溪没有回答江芏的问题，而是把谈话的内容引到了另一个话题上，“你知道么？小阙师叔本名南阙，曾经的法号是‘缘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