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阶四境（二）

“回春级的涅槃九阶要救一个正常人的身体还可以，救一个几乎与灵气合二为一的身体那是不可能的，把命豁出去也救不活。”

“我在艮碗居的时候听不少长啻弟子……”江芏在艮碗居装晕那段时间确实听过不少类似于“xx长老的弟子在雷渊和人切磋结果死了，看来要请九长老出手了。”之类的言论。

“你觉得我长啻真仙境皓真九长老，医阵双修三千年，还做不到让几个大乘期的小崽子活过来？他有那么弱吗？”明溪打断他直接反问。

“……”江芏稍微思考了一下，摇了摇头，长啻了里的人确实不能靠常识来理解，而且，首座现在给自己讲的好像根本就不是常识。

不过，“回春级”还不算强吗？都已经能起死回生了！

“长啻目前一共十五位长老。都是真仙境，别拿他们和涅槃九阶比。”明溪还是“善意”地提醒了江芏一句。

“所以你还是决定要走吗？”明溪扫了一眼门口，“他极少对一个人这么认真，我想帮他留下你。”

“他……”江芏环顾四周，发现石屋内已经没了羽然曦。

明溪把剥好的核桃往江芏那边推了过去：“方才桑将军来了，我还在回答你的问题，他就用幻术化出了两个人同他一起出去应对。”

“我承认我是有拿长啻势力威胁你的意思。”明溪指尖化出一个小火球把那一堆核桃壳烧掉，“但你也明白，只要他愿意放你走，长啻就没有人能拦住你。”

“他需要一个人来教他这人世间的道理。我、掌门、太殿，我们都不行。”明溪站了起来拍了拍捏核桃时溅到身上的碎屑，“但我觉得你应该可以。”

“我并不觉得我能胜任。”明溪说的话江芏都明白，可是羽然曦那种方式他真的应付不来，对上那玩意儿有可能出人命的！

他内里再优秀，前提也是他是个正常人，能和人正常地交流，而不是动不动把人往死里弄，虽然明白他不可能会让自己死，但是天天给你来几次往死里搞，谁受得了？

关心的时候往死里弄人，不关心的时候不闻不问，这人再好，也只能说明他脑子有问题，不能说明他是个好人。

“唉！”明溪叹气，但也并没有再多说什么，“把我方才的话忘了吧！我们继续说涅槃九阶四个等级的事。”

“还有最后一级，就是‘开天’。”明溪也不管江芏的反应，坐在那里又捏起了核桃，“‘开天’级顾名思义，可开天辟地，一念起万物生死便在一瞬。”

江芏觉得——要不自己先答应首座刚才提出的建议？

虽然他头铁，但他也怂啊！

明溪不管江芏在想什么，只是解释着：“严格意义上来讲‘开天’是不可能出现在涅槃九阶的，就算是真仙，实力也到不了‘开天’。”

“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是长啻用来弑神的。”明溪往自己嘴里塞了一个核桃仁，并且招呼江芏，“捏了这么多我吃不完，你也来吃。”

这态度仿佛方才说弑神的人不是她，说能弑神的那个人也不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