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子关系

那弟子眼睁睁地看着眼前的三人离去，他也没办法，首座和清质不是他能拦的，剩下那一个有另外两个在，也拦不住。

直到三个人的背影消失在视线中，御空而来的弟子才悻悻落地一步一步踩着石阶离去。

“首座如此行径，若二长老和四长老区太阴峰找宝宝又该如何？”羽然曦和明溪并排走在一起，身后跟着大气不敢出的江芏。

明溪非常坦然地回答：“宝宝长这么大了，也该独当一面了。”

“北海诸岛林立，你准备在何处落脚？我也好先测算方位。”明溪瞄了一眼羽然曦身后的江芏，“不知道这小子能不能适应虚空转移。我听宝宝说他到雷渊都能吐。”

“到木獬海域，随便一个边缘处的岛就好。”羽然曦随手夹出一片泛着白色荧光的透明叶子，回身贴在了江芏眉间，“破碎虚空毕竟太过明显，北海通灵塔应该可以察觉到空间波动。”

“至于他，我已经用灵叶为他稳住心神，出问题灵叶会有应对。”看着白色的荧光消散在江芏眉心，羽然曦又顺手掐诀为江芏换了身暗蓝色的法衣，“这样就好看许多。”

明溪瞥了一眼二人，冷笑一声继续向前走：“你这是拿他当儿子养呢！”

江芏听到这话明显有些不自在，羽然曦则开口道：“不是有句话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吗？他既拜我为师，即便脱离了师徒关系，我们应当也还有父子关系在。”

明溪听着身后羽然曦那一本正经的解释，脚步一顿，差点来个平地摔，她是没想到羽然曦居然是这么理解这句话的，而且……父子关系……

明溪憋着笑也不回头，她知道江芏的表情会更好看。

江芏的脸已经僵了，无论如何他都感觉自己要忍不了面前这熊孩子了，什么叫“父子关系”？你给我解释解释我俩哪里有什么“父子关系”？

“羽然曦。”江芏觉得叫道号已经不足以表达自己的恼怒了，直接叫名字吧！

“我们什么时候成的父子关系？”说这话的时候江芏语句间已经带着些咬牙切齿的意味了。“父子关系”四个字咬的特别重。

羽然曦把方才说的话又说了一遍：“‘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你既拜我为师，即便已经脱离了师徒关系，但我们仍有一层父子关系在。”

“谁教你这么用这句话的啊！”江芏是真的想打他，奈何清楚自己和他之间的差距，只能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和他讲道理。

“难道不是吗？”羽然曦顿了顿脚步，低眉思考着什么，“师者：传道、授业、解惑，为弟子开拓视野。养者父母也，育者教师也，两者在某种意义上可以说是持平的，所以师又称‘师父’，‘师我者父母也’，教导我的人就好像是我的父母……”

羽然曦回忆着自己从乾连阁看的有关“师父”的书籍内容，最后还是觉得自己没问题：“所以，‘师’于其门下而言，亦为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