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理论知识没白学,动手能力很强。”乔寻初仔细端详了一下江白鹤炼制出来的丹药,点点头表示赞赏。
“多想老师夸奖。”江白鹤拱手道。
“算是入门了,要继续。”
“嗯。”
江白鹤回了自己的小屋,从怀里掏出许南安的手令,借着光仔细研究。
“许南安……”江白鹤轻声念道。
我记得你。
我记得许南安。
江白鹤将手令收起来。
江白鹤记事很清楚,但记人的样子却格外模糊。
但,不论是12岁露出笑容的许南安,还是15岁撩起红帘的许南安,她都记得。
她再找不出一个这样惊艳她的人了。
“皇后啊,那就是有夫之妇了……”江白鹤细细琢磨着,“我去抢……逃的快也许不用被杀头。”
江白鹤顿了顿,自言自语道:“去抢之前,那些百姓的唾沫都可以把我淹死了……”
“娘娘,您当真要去找她?”
“嗯。”许南安轻轻一点头。
“可是……这样会不会太冒失了?她如果不记得您怎么办?而且您去离皇宫那么远的地方,皇上怕是……”流云一脸担忧地看着许南安。
“不用去了,我来了。”
许南安和流云同时朝声音的源头望去。
“江……公子?”流云朝江白鹤行了个礼。
江白鹤点点头,从墙头上蹦下来:“皇宫的守卫要加强啊,我这一路上都没碰见拦我的人。”
“公子为何不走……”许南安还没问完,就被江白鹤打断了。
“这样显得我神秘。”
流云差点没忍住笑出声来。
“流云,你先退下吧。”许南安朝正在憋笑的流云摆摆手。
“是。”流云正经起来,行礼退下了。
“江公子,可是有事儿?”
“你呢,找我什么事儿?”江白鹤没急着回答,反问道。
“我……”许南安突然话到嘴边说不出口。
临山你记得吗,你救过我的,我知道你是女子。
如此简单的一句话,许南安却顿住了。
“你知道我是女子吧,皇后?”
过了半晌,许南安才点了点头。
“我叫什么?”江白鹤的嘴角微微勾起。
“江白鹤。”许南安看着江白鹤,有一种突如其来无法描述的放松感。
许南安在这后宫待了不久了,宫里的其它妃子每日明争暗斗,不得消停。她虽然是皇后,这些纷争引不到她的头上来,但也令她有种烦闷、疲惫的感觉。每日在宫中,除了该行的礼仪,和流云聊个几句,其余基本就没怎么说话。每天紧绷着神经,生怕有一件事做错了,有一句话说错了,惹来麻烦。
像如今这般放松的感觉,她很久没感受到了。
“好听么?”江白鹤继续问道。
“好听。”许南安很乐意回答江白鹤的问题。
“你的也好听。”
“啊?”许南安听着这突如其来的夸赞有些没反应过来。
“名字,声音。”
江白鹤顿了顿,又说道:“都好听,特别好听。”
江白鹤和许南安并非只是几面之缘,在临山的那段时间,许南安一直和江白鹤在一起。许南安没把这件事告诉流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