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知树红着脸点了点头,男朋友在北城足足陪她呆了半个月,起初住的还是宾馆,到后来被她诘责铺张浪费,竟去旧友家租了间房住。她有时候又管不住他。
温船船不满地撇下嘴,拍了拍她肩膀。
温船船“你别光脸红啊,说说,进展如何?”
好友一年更比一年黄。靳知树气笑了,挣开她手臂道。
靳知树“船船,你又在乱想。”
温船船揣着的眼神坏坏的,意有所指。
温船船“你们这总不能什么都没干吧?”
想想她跟白敬亭,谈恋爱第一晚就亲嘴了。
第二晚更刺激,在人来人往的走廊转角一起打游戏,输了她就亲他一口,赢了她就打他一拳。
倒是小姐妹跟那姓范的痞子谈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他们有过什么特别亲密的举动。就离谱。
再言这学期过完就开始补课准备备战高考了,小树肯定是没有时间去谈恋爱,也不会花心思去谈恋爱。那她一开始所期望的开花结果还有机会吗。
靳知树弯腰填着新学期的记录表,压根没理睬傻站在一旁思考人生的小姐妹。
老赵坐讲桌旁翘着个二郎腿,见着这些学生只是悠哉哉说。
赵阳“这学期可得好好学啊,别混日子,尤其是你温船船。”
温船船一点没有被cue到的自觉,继续嬉皮笑脸。
温船船“老赵,你就甭担心我了,不会损了你的优秀职称的。”
在一中,像温船船这样爱玩不善学习的学生一抓一大把,但好歹有天资在那撑着,最后也勉勉强强能上个本科大学。
就是荒废青春而已。
老赵最看不得不求上进的小妮子在眼前笑,站起身抄起档案盒就往她脑门砸。
赵阳“你还想不想要将来了?现在混,以后怎么能过好?”
在场还有别班学生,白敬亭收好信息表,面无表情地插了句。
白敬亭“赵老师,我能守着她将来。您别训了。”
温船船直接忽略老赵诧异的目光,扯着男朋友卫衣往外走,说的话就是怎么听都有点炫耀意味。
温船船“就是,您瞎操什么心啊。”
赵阳死死盯着两个学生牵在一起的手,再挪一寸,他看见靳知树习以为常的神情。
好家伙!白敬亭跟温船船谈着?!
寡了这么多年的悲惨老赵觉得颜面尽失,沉默地收拾好材料,整个人失魂落魄。
这个时代真的太不公平了。
靳知树盖好笔帽,她是班级里偏后填写好信息的。
别的学生还要翻册子找自己姓名,找半天找不到,但她从来不需要找。表头空白的那一栏永远为她留着。
赵阳“靳知树,”
赵阳突然喊了声她的名字,很是正经,抛下深度眼镜走下台,步子还有些不合年纪的蹒跚,大概也是评优秀班导落下的遗病。
赵阳“你不会谈恋爱吧?你应该也不想谈吧?我们一中也出不了第二个白敬亭。”
除白敬亭以外的男生都要找个地儿哭去。
合着在他老赵眼里,那帮没混上年级榜一的还不能寻找真爱了。
慈眉善目的班主任话里充满探究,问号经口也有些陈述意思。
靳知树有多规矩,有多乖巧,他是深知的。
靳知树怎么可能会谈恋爱呢?
然被戳中要害的小靳同学脑子里第一闪过的就是男朋友那张痞坏的脸。
谈了,确实是谈了。
还不是跟一中的学生谈,是跟职高的拽哥谈。
靳知树“老师,这不是谈恋爱的地方。”
校外才是。
当然这话肯定说不出口。她硬着头皮答,课桌下捏长裤衣料的小手却攥得死紧。
赵阳“对啊!”
赵阳激动得拍桌,把对面的人吓得不轻。
对比起总是滋事反骨的温船船,靳知树这乖劲儿总能平息他的怒火,给他一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