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抽烟边看着他们打

　　靳知树靠在沙发上，圆润的膝都透着粉色，她有些提防心道。

　　靳知树“你别盯着我看。”

　　范丞丞哑声笑了笑，还是没收回目光，一如往常的桀骜难驯。

　　靳知树有些难熬，刚拿起手机温船船就打了通语音电话过来，她没多想，摁下绿键。

　　温船船大概还在床上，声音黏糊糊的，像是刚睁开眼睛就给她拨通了电话。

　　温船船“小树，你醒了啊?”

　　说完，也没等她回答，反倒先絮叨起来。

　　温船船“我怀疑白敬亭疯了，元旦汇演他居然有节目，还是跟你家那位一起合的舞。”

　　靳知树弱弱答道。

　　靳知树“不挺好的吗?”

　　温船船“好个屁好！“

　　温船船“南高的人还真是会挑舞，挑个那么骚的舞暂且不说，邀请一有妇之夫几个意思啊?”

　　温船船“敢情我对象在台上撩衣服都得被全场女生惦记下呢?”

　　温船船的脾气说爆就爆，她纵使没开免提，旁边南高范丞丞也听得一清二楚。

　　范丞丞倒是淡定得很，毕竟他有女朋友之前也不会挑着青天白日入禁区，只是一下子就把兄弟卖了。

　　范丞丞“那舞是黄明昊选的。”

　　温船船“操，黄明昊那臭弟弟几个意思?”

　　靳知树拿远了手机，总感觉那腾腾杀气会从听筒里传出来，她瞪了眼范丞丞，很不明白他干嘛煽风点火。

　　　她转过去一点，细声软语安慰着小姐妹。

　　靳知树“船船，白敬亭知道你在台下的话，是不会露的。”

　　温船船“不，他会。”

　　温船船的声音从气愤到绝望。

　　温船船“他肯定想着要验收健身效果，我知道他的。“

　　温船船“妈的！气死个人！”

　　接下来整整五分钟，对面都在骂人，骂完黄明昊就骂白敬亭，还骂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靳知树接过男朋友递过来的牛奶，温温吞吞喝了好一大半，温船船情绪才渐渐稳定下来。

　　温船船觉得对面太安静了，有些纳闷，便问。

　　温船船“小树，你在外面吗?跟范丞丞一起?”

　　靳知树差点被问住，一口牛奶噎住，低声咳嗽起来，脸上是不正常的红。

　　靳知树“嗯，我在外边。”

　　旁边的人发出声轻笑，却是为她慢慢地顺着后背。

　　女孩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但还是捏着手机接着圆谎。

　　好不容易应付完温船船，靳知树身心俱疲地瘫倒在沙发上，细白的双腿虚虚搭着，棉拖快要滑落。

　　范丞丞目光在她脚腕上停留了许久，最终意欲深深地跪在她旁边的位置，弯腰为她掖紧外套，薄荷香也覆盖下来，渐渐包围住她。

　　范丞丞“真够野的，现在撒谎草稿也不打打。”

　　靳知树掩饰性歪过脑袋，过分的腼腆促使她脸侧的红晕直接蔓延到耳后，她咬了咬唇，强装自然地转移着话题。

　　靳知树“跳舞是不是你们南高传统节目？”

　　范丞丞伸手触了下少女的后颈，很烫。

　　范丞丞“也不是，前几年台上有表演酗酒抽烟敲大鼓，一个个都像疯子似的掀发顶碎骨头。”

　　少年说话时身上气息灼人，明明与她距离并不算近，可她总感觉压迫。

　　她有些错愕，这又是什么节目，尽干些违反纪律的事情。

　　范丞丞“一个组玩双截棍不小心误伤了队友，扯了身边人去抡拳头。”

　　范丞丞“底下宿醉没醒的人跑上台去喝彩看戏，没想到也被拖进去一并打。”

　　范丞丞“当时广播里大锣声吵得要命，整个操场都乱了。”

　　范丞丞头一次讲这么大段话，还是闲话，有下没下顺着她长发的动作没停，姿态很散漫。

　　靳知树光是听着就觉得血腥，这样叛逆的场景她连设想都不具勇气。

　　她不由自主地吞咽三两次喉咙，有些紧张地抓住面前少年的袖管，很轻薄的黑色外套，带着不容揶揄的凉意。

　　好像是形成了某种依赖，她苍白的脸庞凑近他肩膀，紧张感湮灭占据了心头的空白。

　　靳知树“那你呢?”

　　靳知树“你当时在干什么？”

　　范丞丞微瞌双眸，他这样的动作往往会缺失一点攻击性，扯出的笑如弯钩，戾气丛生。

　　少年面上没什么多余情绪，但说出的话莫名萧瑟残忍。

　　范丞丞“我搬了把椅子，坐旁边看热闹，边抽烟边看着他们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