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船船“老实交代!”
温船船“你跟范丞丞什么关系?”
靳知树挖饭菜的勺子一停,皱皱眉心。
少女软软糯糯回道:
靳知树“我不认识他。”
温船船一脸我看透你了的表情:
温船船“他给你脱衣服来着,还说不认识?”
温船船“小树你现在怎么变得这么不诚实了呢?”
靳知树动作迟缓了一瞬,脸即刻爆红,刚想张嘴辩驳,却见对面郑薇惊得不行的表情。
郑薇“范丞丞给你脱衣服?!”
靳知树突然觉得有些头疼,温船船的嘴向来是比谁都快,内容还喜欢作删减,就很bad。
筷子的头贴在滚烫脸颊上,她眼睛不眨一下,油亮亮的:
靳知树“只是顺手帮忙。就扯了一下卫衣。”
温船船弯了下唇,不再子虚乌有。
郑薇将信将疑:
郑薇“靳知树你是不是跟范丞丞很熟啊?”
郑薇“范丞丞他一般也没那么善心啊,随手帮你忙?”
靳知树默,她也只见过范丞丞一眼而已。
还是匆匆忙忙慌慌张张的一瞥。
算什么熟?
于是她摇了摇头,微乱的发丝下耳朵通红。
吃完饭,食堂外站了两排稀稀拉拉的学生,天空飘着细雨丝。
温船船蹭着靳知树的小伞,扯着她的袖子往小道走。
那些学生见着她们有伞,都投出羡慕的眼神。
温船船回头,冲他们欢快笑着:
温船船“再见了同学,今天我就要干走。”
学生们脸都黑了。
靳知树叩紧了伞把,风吹过来凉乎乎的,她开始庆幸自己穿得够多。
两人手挽着手进了教学楼,靳知树正收着伞,温船船为她弹去衣袖上的水珠。
白敬亭“请问是一班的靳知树吗?”
一双洁白的耐克忽然跃入视线。
面前的男生一身清冷,眼尾下方还有一颗小小的痣。他来的方向是办公室,靳知树礼貌地点点头,
靳知树“我是,请问有什么事吗?”
他嗓音也低低的:
白敬亭“赵老师找你。”
白敬亭“还要你带上上周考试的卷子。”
相比靳知树的规规矩矩,旁边温船船却毫不避讳地,抬起眼睛打量着他。
靳知树没发觉好友冲着男生那炙热的目光,问道,
靳知树“全部科目的卷子吗?”
男生轻声嗯了一句,而后又淡淡补充道:
白敬亭“我等你吧。”
靳知树从桌洞里抽出卷子,还特意夹上一根铅笔与一块橡皮。
温船船凑到她身边问:
温船船“小树,你认识刚才那个男生吗?”
似乎是敲定了她不会回答,温船船自顾自说道:
温船船“那是美术班的白敬亭。”
公然缺席一中的入学考试的男人。
人称“有种哥”。
可即便如此,他的成绩依然是拔尖,只是被领导安插到艺术班了。
等到月考排名出来,他们一班得走个人,白敬亭补位。
靳知树对这位学神的传说也略有耳闻,但总归是兴致缺缺,听温船船前后絮絮叨叨两分钟,毫不犹豫地下了楼。
赵阳“估分了吗你们俩?”
赵阳是个挺古板的年级主任,教了前三个尖子班的物理。
这会摘下眼镜喝了口乌龙茶来问他们。
靳知树安安分分的,把所有试卷都摊在办公桌上,一个个地报分。
这样的乖巧劲,全年级没一个老师见了不喜欢。
反倒是白敬亭,放下试卷就报了总分。
赵阳撇了眼他那堪能淡如水的脸,推开他试卷,用圆珠笔点了点最后的选做题,那里是一片空白:
赵阳“干嘛空着不做啊?”
赵阳“能做就做啊。”
白敬亭一心想留在美术班,这是昭然若揭的事儿。
可这些爱操心的老师们不愿意啊。
白敬亭答道:
白敬亭“不会。”
赵阳怒地用笔帽怼桌台:
赵阳“不会个屁不会!”
赵阳“这样的题你白敬亭还想糊弄过去啊?”
靳知树被吓得猛颤缩一下,紧张地捏了捏拉链。
赵阳雄壮一扫手臂:
赵阳“行,你说你不会?”
赵阳“靳知树你找个位置坐下来,教会他!没教着做出来就都别回教室上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