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言辞掀开面纱,目光灼灼看着她。
心里自然是有一股怨气。
“生我者,毁我者,弃我者,皆为吾母,身心俱创,伤痕累累,全拜生母所赐。这是当年母亲剐我鳞片时所留下的伤疤,其他地方的鳞片都已长了出来唯独这块逆鳞之肤,是我一生的伤,一世的痛。世人都晓,龙之逆鳞不可触。我实在是想像不出,究竟是怎样的仇,怎样的恨,才会让母亲对亲生骨肉下此毒手。”
纵然簌离当初有万般不愿,可润玉的童年充满了疼痛,他身体上的伤,全败她所赐,别告诉我什么她毕竟是润玉的娘亲,可哪个娘亲又同她一样这般伤害润玉。
“幼年的时候
我在太湖
常常为体态狰狞
颜色惨白而感到自卑
那个时候
为了变成一尾锦鲤
我日以继夜
不停地修炼
直到来到天界我才知道
我不过一直做着一件
徒劳无功之事罢了
其实我根本就不是一尾鲤鱼
而是一只一心想要变成鱼的白龙
现在想起来
那个时候真是井底之蛙
其实
一直做一只井底之蛙
未尝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有时候
知道的越多
反而会越痛苦”
所以润玉不会知道小时候的事。
“此后一生你都会在这里,你不会是润玉的软肋,不会因为你的死,让他伤心,不会因为太湖里的一切让他不知所措,我会替他守护好一切。”
话完景言辞转身离开,让她不带任何怨念接受这个婆婆,她现在办不到。
“好好待他。”
直到景言辞身影消失不见,簌离才悠悠开口。
她无法反驳刚刚那女子说的话。
回到寝宫润玉居然在等候。
看样子已经等了许久,景言辞整理好心情,从后面轻轻搂着他。
只是看他的背影便让景言辞忍不住心酸。
“你怎么来了,不是在布星台么?”
“偶尔也想偷一次懒,你走后不久便想你了,如果可以真想把言儿时刻带在身旁,一刻都不分离。”
不可否认这一刻润玉是激动的。
他习惯了爱而不得,习惯了卑微讨好,可如今有言儿在身旁,竟让他觉得恍若隔世,锦觅的事都过去了,他现在爱的是言儿。
“润玉你今日有些不太对劲?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景言辞嗅到了一丝不对劲,平时的润玉克制受礼,很多时候他习惯了隐忍,就算是在床榻之上,她知道透露出疲惫,这家伙会立刻抽身离开。
奇了怪了,今日润玉居然还会偷偷跑出来。
“言儿,让你受委屈了。”
“委屈什么?只要润玉不受苦,就一点都不委屈。”
润玉眸色黑不见底。
天宫的这些天发生的事,大概都和言儿有关系,夫帝后宫的事,他虽然从来不说,但不代表别人不会不知道。
“等着我来娶你。”
“好,我等你。”
俩人又黏糊了会儿,润玉才依依不舍离开龙宫。
回到天河垂眸望一眼手腕的人鱼泪。
原本想把人鱼泪送给景言辞,可是生怕她不喜欢,这是当初天帝送给母亲的定情信物,也是一切阴谋的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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