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槿初靠着齐思钧睡了整整一路,被靠着的齐思钧也没闲着,接过空乘人员给自己倒的红酒就对着身后的几人隔空碰了一下杯
齐思钧旅途愉快。
唐九洲冷哼一声别过头,郭文韬和周峻纬背靠着椅背没搭理他,邵明明撑着下巴笑出声
这么刺激的场面还真是不多见,他可是要好好珍惜此刻。
但在路途中几人的火药味并未那么重,似乎是为了照顾睡得深沉的贺槿初,齐思钧被枕的那边没有动一下,其余的人也没有出声
齐思钧槿初,该醒醒了。
贺槿初迷迷蒙蒙时感觉有人在叫自己,随即一只手就要摸上自己的脸,她瞬间皱着眉抓住那人的手腕狠狠捏住
那人也没反抗她,安静地任由她抓着自己,等到贺槿初清醒过来才意识到自己这是在哪儿
贺槿初不好意思,条件反射。
齐思钧没关系,飞机马上就要到了,能让你清醒一点也好。
贺槿初松开了他的手,齐思钧瞥了眼上面的红印不在意的将袖口往下拽了拽以遮挡住那处痕迹
“尊敬的旅客,飞机即将到达M市,请回到座位不要随意走动,等待飞机安全降落。”
唐九洲槿初槿初!一会儿下飞机你要去哪里呀!
唐九洲撑着自己的身子乐呵呵地叫了一声贺槿初,看她对着镜子梳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才继续开口
唐九洲要不要和我一起去玩!我知道有好多好玩的地方呢!
贺槿初不用,有人来接我。
唐九洲啊,是吗…
唐九洲的笑意冷淡了下来,邵明明安抚地拍了拍他肩膀。飞机一落地贺槿初接过自己的行李就准备跟几人道别,但还没等她张口两个男人就堵在了他面前
蒲熠星贺…槿初?
石凯你认识?
贺槿初有些警惕的打量着面前那个叫出自己名字的男人,他目光炽热地盯着自己仿佛要把她生吞了一样
郭文韬你们…见过?
郭文韬往前挪了一步挡住蒲熠星的视线,阴沉着脸看着一向不会对陌生人张口的人
蒲熠星认识…当然认识。
齐思钧蒲熠星,介绍一下,这是槿初。
齐思钧亲昵地环住贺槿初的身子,推了推眼镜和周峻纬对视一眼一同将贺槿初挡的严严实实
蒲熠星我说我们认识。
唐九洲不是,你又没来过K 市,上哪见的?你别认错人了吧。
唐九洲自顾自地说话,根本没把蒲熠星放在眼里,却没仔细想过蒲熠星刚才清清楚楚的喊出了那个名字:贺槿初
贺槿初蒲熠星…你是蒲熠星?
贺槿初推开围在自己面前的几个男人,挑了挑眉直勾勾地看着身穿一身黑的蒲熠星
贺槿初好久不见。
蒲熠星好久不见…我的夜莺小姐。
夜莺小姐…还真是好久没听见这个称呼了呢。
要说贺槿初和蒲熠星的相遇,那还真是如同戏剧一般。
贺槿初十二岁时失去了自己的“双亲”,住处也从金碧辉煌的别墅变成脏乱差的工厂。
为了照顾白敬亭,从小就生活在 M 市的贺槿初果断地选择了那条路,为了活命他们必须有钱。
她回到了属于自己的地方——地下拳场
在没有遇到白敬亭的父母时贺槿初就是在这里拼命的活了下来,起初没人能看得起她,她也确实如他们想的那样垃圾。每次比赛下来她都会失去半条命,等到将伤势养的差不多踏又会站回那个舞台
贺槿初渐渐从那些打败她的人身上学到了东西,她也从一开始的待宰的羔羊变成可以夺人命的小炸弹
贺槿初讨厌白敬亭就是看不惯他明明有着父母的疼爱却还总是一副痛恨世界的样子,直到他的世界里只剩下贺槿初
说不出那是什么感觉,在看见白敬亭如同一只落魄的小狗那样跟着自己贺槿初的心突然扑通扑通的跳了起来,她要让白敬亭乖乖的呆在她身边。于是贺槿初带着他来到了她曾经的家,在将他安顿好后重新回到了M市唯一热闹的地方
蒲熠星就是那样突然出现在贺槿初的生命中。
贺槿初起初登场的时候并未有任何不适,她打趴了一个又一个看不起她的壮汉,她的名号也再次在地下拳场响起,直到那一晚
贺槿初被一个用了奸计的女人一拳打在胸口,最后拼了命才将那人压在地上一拳一拳揍上去,直到呼吸停止
在这里失去性命并不违法,相反人人都开始敬佩起这个年纪轻轻的小姑娘,贺槿初拿了自己的报酬强行打着精神离开了拳场,但她的身子不允许她超负荷的运动了,她晕倒在回家的路上
本以为自己会死的贺槿初一睁眼看见的却不是天堂不是地狱,而是一个昏暗的房间,唯有床头的那盏灯悠悠地照亮着那一小片天地
蒲熠星你醒了。
贺槿初你…救了我?
蒲熠星我是蒲熠星。
贺槿初和蒲熠星的相遇是缘,更是他的劫。
自那以后贺槿初不再需要出入拳场,她被蒲熠星安心地圈养在属于他的天地。
知道他还有个残废哥哥,蒲熠星允许她每日白天可以不在自己身边,但一到午夜贺槿初就必须呆在他身边。
他亲手为贺槿初设计了一个房间,不…那不是房间,按照他的话来说,是给她的窝。
金子制成的小铁笼里铺满了毛茸茸的地垫,随意散落在垫子上的羽毛是蒲熠星最喜欢逗弄贺槿初的道具。
午夜是他们狂欢的时间,蒲熠星最喜欢听的就是贺槿初的声音,会勾人魂魄、要了他的命,他最喜欢让贺槿初给自己唱歌,可是最后歌曲总是会被吞没在唇齿交融中
后来啊…后来她跑了。
带着他的钱、跟他那个废物哥哥跑了。
蒲熠星疯狂地找过他们,最后还是被郭文韬劝下。
他说…
郭文韬属于你的终究是你的,等到下次相遇,你该让她知道她到死都会是你的人。
是啊,属于他的终究是他的。
到死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