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什么关系。”
如果说舒劭先前还有点心情逗逗这位小新人，那么现在他是切切实实起了杀意。
“………没有关系。”少年嘶哑的嗓音的确称不上好听，也许是太长时间没怎么开口说话的原因。
“是吗，我看上去很像傻瓜？”舒劭眉眼凌厉，手中的长鞭在瞬间向钟离言袭来！
包裹着火焰的利刃仿佛能剖开人的骨骼！
少年微微皱眉侧头躲开几乎致命的一击，而右耳的助听器却被突出的尖刺整个击成了碎片！
相应地，他甩出手中看似脆弱无比的向日葵标本，同时化成最锋利的刀直接斩断了舒劭耳边的一绺发丝。
“…………”
他找死！
【警告！警告！领域主瓦西里达到情绪上限值！请立刻处理！】
【警告！警告！领域主瓦西里达到情绪上限值！请立刻处理！】
脊骨突然袭来的低温很大限度上抑制住不断燃烧的烈焰，耳边是无数次噩梦中都会听到的低喃。
【今天天气很不错了，是不是啊小朋友？】
【好可爱的小弟弟啊，是混血儿嘛？】
【我告诉你哦尘崽
【父亲………回家………】
……………
几乎整栋楼都被包裹的火焰逐渐平息下去，压抑的三色制服再次变成初始的白色衬衫，遍布整个脊椎的咒文被一颗红黑分色的星星取代。
像是碎裂成无数片后勉强凝聚的实体。
“………抱歉，失控了。”舒劭额前的碎发遮挡住眼底晦暗不明的神情，深入骨髓的疼痛能让人清醒不少，就像他死前经历的再重复几次而已。
【………没关系瓦西里，你需要好好休息一下。】
耳垂被刺穿的钟离言自始至终都没有再开口，舒劭也没心情从半个聋哑人身上得到他想要的信息，但这并不代表他不记仇。
【忘记，死亡。】
【领域主技能1:言灵】
【技能等级：LV99】
被技能影响的新人玩家会丧失自己的意志随后死在下一场副本，当然舒劭本人也打的这个主意。
如果不是有脊椎上刺青的抑制，他会在第一时间杀死钟离言。
“……他死了，对吧。”
“…………”
“我知道。”钟离言无视舒劭越来越阴沉的表情继续说“空难，死无全尸。”
“闭上你的嘴，用不着你一次次重复。”
‘他和我说过，他还有一个弟弟，1973年列宁格勒出生。”
“………闭嘴……”
“我们最后一次电话是在他登机前。”
“闭嘴！！”
舒劭上前几步揪起少年的衣领，鎏金色瞳孔中倒映着钟离言的脸“………我有点后悔刺穿的不是你的喉咙。”
不过没关系……知道真相的人已经死光了，就像他说的一样。
死无全尸。
“你很恨我？因为我知道你所不了解的事。”
沉默寡言的少年仿佛突然觉醒了某种口才功能，比舒劭要高不少的个头让他在俯视对方时无形中多了些不应该存在的压迫感。
“你唱的歌，young and beautiful.在某些词的发音上和他一样会不自觉的卷舌，也许是人种的原因？”
“………”
敏锐的讨厌鬼。
“他让我找你。”少年垂眼看着被松开的有些皱巴巴的衣领“………找到了。”
【瓦西里，平静一下您的情绪。】
‘……我当然会，D。’
【通道已经开启，您可以现在把他踢出去，杀死也可以，只要您开心的话。】
D很偏爱他这个业绩足够辉煌可以镇场子的首席员工，理所应当的也会为他改变一些不致命的规则。
就像D给他的名字，“瓦西里”，至高无上的权力。
‘他死了，对吗。’
【……是的，D永远不会骗您，他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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