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寝宫。
齐焱坐在书案前,正在专心致志地擦拭着弓。
过了一会儿,程怀智领着程兮来了。
程兮奴失职,请陛下责罚,宴上行刺仇子梁的舞姬,名叫关芜,入紫衣局已有八年,一直老实本分,实不知,她居然是刺客。
齐焱头也没抬,继续擦着弓,漫不经心地说道:
齐焱执剑人没事吧。
程兮她还在昏迷,但大夫说,没什么大碍。
齐焱那就等她醒来之后再说吧。
程兮可是陛下,奴希望……
齐焱你什么也做不了,回去吧。
程兮是……
待俩人离开后,齐焱缓缓放下弓,默默地凝视前方无言。
紫衣局。
程若鱼匆匆往外走,身后紧紧跟着丽容。
丽姑姑鱼儿,鱼儿,鱼儿!天都已经这么晚了,明日再审好不好?
丽姑姑鱼儿……
丽姑姑鱼儿!
丽容一把拉住程若鱼。
丽姑姑你才刚醒,手上的血也才刚止住,你明日再审也可以啊……
程若鱼我一定要去见阿芜,我要问清楚!
丽姑姑欸,鱼儿,鱼儿!
程若鱼还是执意离开了。
将棋营牢房。
程若鱼快步走进,看见关芜浑身鲜血淋漓地被挂在刑器上,她的心狠狠一颤。
一旁的严修阴阳怪气地说道:“哟,醒了?小杂鱼。”
大夫给阿芜喂完药后,转身对仇烟织说:“禀掌棋人,已经给她用完药了,但也只能凭着这药吊一段时间。”
仇烟织还能活多久?
“最多十二个时辰。”
仇烟织足够了。
仇烟织下去吧。
严修挑了挑眉,说:“那就速战速决,感觉用刑。”
程若鱼不许屈打成招!
阿芜求,求你了。
关芜感知到了程若鱼的靠近,吃力地抬起头,看着她恳求道:
阿芜给我个痛快吧,鱼儿。
公公一陛下驾到!
程若鱼回头看向门口。
齐焱朕来旁听,你们继续。
程若鱼是。
仇烟织是。
程若鱼阿芜,今日我要是审不出幕后主使,姑姑,还有紫衣局其他人,都会受到牵连,真的要这样做吗?
程若鱼我与你相识多年,你绝非是那种能被利益收买之人,所以你行刺楚国公,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复仇,对不对?
关芜一怔,眼神飘忽地看向齐焱。
又躲开视线。
程若鱼也跟着一怔,又突然想到了什么。
昨夜她偶然撞见关芜在后院偷偷烧着这什么。
当时询问她时,关芜说是在祭拜先父。
程若鱼是……因为令尊?
关芜神情一下子变得慌张。
程若鱼我昨天见你偷偷祭拜,就觉得有点奇怪,你白天也是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
程若鱼阿芜,你若是有什么冤屈,一定要说出来。
程若鱼陛下在此,她会为你做主的。
齐焱……
程若鱼即刻叫人来,去搜昨日关芜祭拜的地方。
不一会儿,便搜出来一个牌位。
上面赫然写着郑太公禄之位。
程若鱼郑禄……
程若鱼你是郑禄的女儿?
齐修面不改色地说道:“郑禄是八年前,和公公作对,死了的叛贼。”
阿芜我父亲不是叛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