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击队今年的收官战结束,沈昭趁着大假回了浙江。
江忻不在,沈家又回到了父女俩对坐着吃饭的样子。
沈承安夹了一筷子青菜,抬眼问道:“继科的身体怎么样了?”
“还可以。”沈昭的手一顿,黝黑的瞳仁里漾开些许涟漪。
张继科的肩伤已经很重了,每天下训都要冰敷一小时,才承受得住他现在的训练量。
不止是队医,沈昭也劝过几次,但这人脾气倔,对这些话惯是左耳进右耳出的。
没准这次直通巴黎的队内选拔赛,他还得打了封闭才能上场。
但沈昭其实也能理解,要换作是她,她也不肯轻易错过这次比赛。
同为过来人的沈承安哪里听不出她的言外之意,低下头叹了口气:“辛苦你们了。”
沈昭轻轻摇了摇头,垂着眸没再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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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假期难得清闲,除了每天在市基地的固定训练,还余下不少时间。
沈昭偶尔会编写些小程序,也会挑下训的时候给张继科打电话。
她过得舒坦,但远在北京的小狗已经暗暗表示过好几次不满,因为他们已经有两个月没见了。
在这两个月里,张继科那边成功拿到了直通巴黎世乒赛的资格。
但紧接着而来就是科威特和卡塔尔公开赛,他几乎每天忙得脚不沾地,连年都没什么时间过。
今年江忻也没回来,沈昭特意陪孤独的老父亲过完了年,便开始默默收拾东西。
“你的比赛在四月份,那么急回去干什么?”沈承安盯着她收拾行李,浑身上下都散发着无形的怨念。
沈昭的动作都没停一下,眨了眨眼睛:“陪继科过年。”
“真是女大不中留啊。”老父亲恨铁不成钢,愤愤抛下一句话后转身离开。
科威特和卡塔尔公开赛将至,沈昭不太方便跟队,顺理成章住进了张继科在北京的单身公寓。
张继科回来已经是一周之后的事情了。
他背着大包小包进了门,羽绒服外套上还携着夜风的寒凉,眉宇之间是肉眼可见的疲惫。
沈昭起身走向玄关,侧过身替他卸行李:“累不累?”
小狗闷闷不乐的没吭声,径直揽过她垂着脑袋,似是自责又似是委屈:“今年没陪你过年,也没陪你过情人节。”
新年的时候他忙着筹备队内选拔赛,科威特公开赛又正赶上了情人节,说起来他很久没有好好陪过沈昭了。
“现在过也不晚。”同为运动员的沈昭表示理解,安抚性地揉了一把他的头。
她拉着张继科坐到沙发上,侧眸问:“明天出去买点菜,一起包点饺子给你过年?”
“哪里轮得到你动手,老张家的媳妇儿不用做饭。”张继科重重地靠上沙发背,半阖上眼睛,嘟囔了一声。
夜灯的柔光打在他脸上,他的声音很低很轻,却如涓涓细流般涌入心尖。
沈昭没说话,蹭到他身边看电视,自从认识起,这个男人的温柔好像悉数都给了她。
张继科掀起眼皮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身上的人,数日比赛的疲惫似乎冲淡了不少,嘴角带起了若有似无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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