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在正院陪柔则用完晚膳,四贝勒才离开往暖风阁走。
四贝勒现在忧心极了。
刚刚柔则得知自己要被封为亲王时候那么开心。
可是一直到知道年家小姐要加入府里就脸色瞬间就变了。
柔则这么纯善大方的人都会对年家小姐嫁进来的事情有异议。
那好不容易对自己敞开心扉的卿卿呢?
他有点害怕……
他以为自己已经想不起来卿卿对她冷淡时候是什么样子了,结果现在脑袋里全是她刚入府时候对他的各种冷脸。
虚无缥缈,高不可攀。
若是没有享受过卿卿的温柔和依赖,他也不会这样的。
但是他好不容易拥有了卿卿的温柔依赖。
他无法想象出卿卿再次对他冰冷的样子。
但是显然皇上的御令也不能违抗。
边走着,四贝勒就在一直思考着。
到了暖风阁门口,四贝勒微微顿住,但还是提脚进了院子里。
苏培盛看着自家爷自从黑着脸从正院出来,一路都在沉思。
到了暖风阁门口又是顿住又是放慢脚步的。
可能自己真的不懂?
情情爱爱就这般复杂?
纳一个妾不是很正常吗?
苏培盛摇摇头,跟上四贝勒的步子。
院子里面,四贝勒来的时候,吕盈风正在侍弄一盆菊花。
“这菊花是哪来的?”
四贝勒好奇的问出来。
吕盈风也不回头,用手轻轻抚过菊花的花蕊语气温和回应道,“我哥哥特意让人送来的。”
四贝勒点点头。
吕盈风家里得力,经常便送东西过来,他也是同意了的。
“爷记得你向来偏爱海棠,怎的又突然侍弄上菊花了?”
四贝勒说着,几大步走到吕盈风旁边。
吕盈风点点头,挑眉说着 “谁说偏爱只能偏爱一种花?现在的谁家爷不是同时宠着好几个女子?”
四贝勒语噎。
他觉得吕盈风这句话全扎在他身上。
见四贝勒不说话,吕盈风唇边一角勾起,缓缓吟道,“‘宁可抱香枝头老,不随黄叶舞秋风。’”
“原不知卿卿也会吟错诗,是‘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
四贝勒语气里带着几丝调笑。
吕盈风转过身,对着四贝勒笑笑而后往内室走,“妾可并没吟错,妾吟的是幽栖居士的句子罢了。”
四贝勒几本跟上去,讪讪问道,“可是幽栖居士朱淑真?”
坐到铺了厚厚垫子的软椅上,吕盈风提起茶壶为四贝勒倒了一杯。
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放到唇边微微吹上一吹,含笑道,“爷所念的‘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乃是菊山后人郑思肖的句子。而这菊山后人可比幽栖居士晚了近百年呢。”
说罢拿起茶杯一饮而尽。
吕盈风说着话都是笑着的,但他却觉得她一直在拐着弯的骂他。
四贝勒用手轻抚鼻子,又饮下吕盈风倒给他的茶。
想着自己要说的事情 四贝勒说直了身子。
“爷今天有两件事情要告诉你。”
吕盈风挑眉示意她继续说。
“一件坏事一件好事。”
“卿卿你想先听哪个?”
吕盈风放下茶杯,喃喃道,“那就好事儿吧。”
四贝勒脸上笑意深了几分,“皇阿玛欲封爷为亲王。”
吕盈风点点头,“爷辛苦多日,这亲王爵也是担得起的。”
说完又看着四贝勒。
四贝勒将身子微微软下来靠在椅子的椅背上。
“皇阿玛将年家小姐赐予爷为侧福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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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应该是只有两个侧福晋的
作者但是我私设又来了
作者我不觉得按年羹尧的性子会让自己妹妹来当一个小小的格格。
作者求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