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盈风也懒得在那看他们两个缠绵悱恻便告了礼离开正院。
四贝勒看着吕盈风离开的背影愣了一好一小会儿,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柔则见四贝勒一直不回她的话,便抬头看了看四贝勒。
四贝勒将她揽在怀里,眼睛却盯着门口发呆。
柔则自然知道是为何,贝齿咬住下唇,在心里暗骂吕盈风这个贱人。
但在又想到母亲所讲,只要把男人把握住就什么都行了。
柔则敛眸,轻声痛呼,“啊,我肚子……”
果然四贝勒立刻回过来神,让听琴赶紧将药拿过来,又亲手端着喂柔则喝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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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修确实是想对柔则下手的,毕竟弘晖乃是四贝勒长子,若是柔则生下儿子,那么弘晖将是最为尴尬的存在。
一如现在的太子和直郡王。
剪秋也劝着她出手。
宜修靠在软榻上,轻品着今年的新茶,恍然看到了吕盈风为弘晖所做的抱枕。
脑子里面突然想起吕盈风的话。
“息肌丸最早便是飞燕合德所用,能让女子身姿纤细柔软,却又对女子身子伤害极大,从而导致怀不上孕,就算用药物强制怀上勉强生下也会是死胎。”
柔则从小为了习舞便用遍了各种让身姿柔软的法子。
飞燕合德的息肌丸。
这般出名的东西肯定也是用过的。
毕竟她的嫡母可是能为了培养出一个才貌冠绝京城的女儿不择手段的。
宜修看了看外面的天色。
正要入夏,夜幕的降临已经比以往慢了许多,到现在天边都仍有一线夕阳。
她起身往东暖阁走。
弘晖现在已经三岁了,也是时候开蒙了。
柔则和她这胎,便先顺其自然吧。
他们又如何能比的过弘晖重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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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永康阁,吕盈风便让清雪将院子里的那坛蕙兰挖出几株移植到一个官窑的青花花盆里。
又将花盆搬到了软榻中间的小几上,替换了原来的玉兰插屏。
在原来的剧情里,柔则怀孕这天也是弘晖逝去之日。
现如今有自己时不时给弘晖喂上几滴灵泉,弘晖身子强壮了许多,想来算是保住了。
那么接下来便是四贝勒了。
想着吕盈风又回头看了看永康阁的门。
“这门以后便晨开暮闭吧。”
小太监连忙应声达是。
见着清雪见花盆换好,吕盈风就几步进了内室,脱下鞋袜窝在软榻上,又让清风将她还没看完的诗集拿过来。
想着冬岁里的雪水还有几坛又让清雨为她泡上一壶玫瑰花茶。
一切布置好了,就待那个人来了。
不出吕盈风所料,不过太阳刚下山,四贝勒就到了永康阁门口。
见门居然开着竟是有几分不习惯,看着守在门口的那个小太监问道,“今天这门为何没关?”
小太监见贝勒爷到了,连忙上前行礼,又将吕盈风的话复述。
小太监说着,四贝勒心头竟激动了几分。
她这个意思是接受他了吗?
从康熙三十七年,吕盈风嫁到贝勒府,到现在已经过去足足一年半了。
他竟除了吕盈风嫁过来的第二日在永康阁留宿一次后便再也没在永康阁留宿过。
他当然知道这是吕盈风对自己的不满。
现在回过头来,他觉得当时的自己就如同一个傻子般。
不说吕盈风本人之貌美有才,就光吕家父子及其一家的颜面就值得他将婚礼大办。
迎亲不亲迎,贝勒府也仅仅几桌宴席,甚至连装饰也不过几块红布……
现在过去一年半了,吕盈风终于愿意来接受自己了吗?
四贝勒觉得自己的手都是抖的。
心里的欢快竟比柔则怀孕还要多上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