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宋学长并肩往前走,从转角处转了个弯后,看见了立在严家门口的严浩翔。
我快步走上去,拍了拍他:“喂,愣神呢?”
他回过神来,莞尔一笑,指着严家大门上的牌匾说:“看见这牌匾了没?我妈写的,她一走,严董事长就急不可耐的要撤了,然后我就揍了个同班的少爷,他光顾着骂我,就忘了这茬了,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严浩翔露出这种柔和的笑属实罕见,我不禁问:“你很爱你妈妈吧。”
谁料严浩翔却道:“我恨她,凭什么她能有一个新的家,而我没有。”
“喂喂!前面的让一下!”
严浩翔回头,一个包工头样子的人正对我们说话:“我们是来拆牌匾的,麻烦让一下。”
严浩翔愣怔了一下,一句“妈的”直接吐出,怒气冲冲地进了门。
我有些不知所措,看向宋学长,他说:“别管,他们父子俩的事情谁也别管,上次我插了句话,严浩翔差点没给我打死。”我打了个冷颤。
我和宋学长一进门,就听见严浩翔的怒吼声如雷贯耳:“你他妈什么意思?!把关于我妈的一切都要抹去!这次是牌匾,下次是不是我这个贱女人生的贱种了?!”
我往里看,清楚的看到了一个陌生的男人,他被气得青筋暴起,怒道:“你个小没良心的!我是你爸,你怎么能是贱种?!她早就不是你妈妈了,你要是这么喜欢她这个妈,你滚去她那儿!”
男人像是听到门口的动静,向我们看来。他做了几个深呼吸,能看出是尽力温和一些:“亚轩,回来了啊,还带个朋友?”
宋学长把我往前拉了拉,说:“是浩翔的舍友,我们……也算朋友。”
我们当然算朋友啊,我心道。我都和宋学长说了那么多,宋学长也对我说了那么多,我们当然是朋友了。
“哦,”男人语气稍微冷了冷,教训严浩翔,“我不是给你们打电话了吗?带朋友回来行,以后再说。”
然后男人看向我,露出慈祥的笑容,说:“好孩子,我们家里有点事,叔叔给你送回去,回头请你吃饭,是叔叔对不住你昂。”
严浩翔手插在口袋里,漫不经心道:“他叫刘耀文,他舅舅是恩言妹妹的继父……恩言妹妹就是恩诺姐的那个继妹。”
男人锁着眉,沉思一阵,猛地恍然大悟:“是你!是你害的……”
我感到莫名其妙,我又害谁了?
我捕捉到“舅舅”这个词汇。我舅舅?不是阿怜的继父吗?他什么时候有了叫恩言的继女?恩诺又是谁?
我的内心波涛汹涌,只得把疑惑的目光投向严浩翔。严浩翔纡尊降贵般的开口说:“恩言妹妹的妈妈,在恩言妹妹毁容后改嫁给了刘耀文的姓齐的舅舅,这各位都知道吧。”
我不知道……
“刘耀文的舅舅有个前妻,刘耀文很清楚吧”
这我倒是知道,只不过我那个前舅妈身体瘦弱,疾病缠身,婚后一两年就撒手人寰了。
“恩诺姐,就是刘耀文那个前舅妈的遗孤女”
……什么玩意儿?!
“停停停!”我连忙打断,“我前舅妈什么时候有的孩子???”
“你当然不知道,”严浩翔睨了我一眼,“就连你舅舅都不知道。”
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