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费萨尔的示意下,简对梁皖妮说:“We're already in bed.”
梁皖妮却不知情地回应:“I'm gonna give you your handbag.”
简也不忍心让她一直站在外面干等,于是起身披上一件宽松的外衣,在费萨尔的注视下给梁皖妮开了门。
梁皖妮递上手包:“Don't forget it again.”
简不好意思地笑了,伸手接过手包:“Thanks.”
她一抬手,袖子滑落,露出手臂上的伤痕和淤青。
梁皖妮已经注意到了她脸上的红肿,又注意到她的手臂,皱眉问:“Are you hurt?”
简慌忙摇头:“No... I just... I accidentally bumped into the wall.”
梁皖妮并不相信。她刚想追问,就看到了简身后费萨尔凶神恶煞的眼神,联系到简跟她说的话,心里明白了几分。
梁皖妮回到家时,梁琍雅和保姆已经睡下了。
梁皖妮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想要帮简。她完全可以认为简现在遭受的一切是咎由自取。
同时,即使她想帮,她也未必真的能帮上忙。
第二天,演完话剧回到家,梁皖妮将梁琍雅叫到书房里。
梁琍雅玩得正欢,不住地请求:“再给我半个小时好不好?十分钟也行。”
“行,我去书房等你。你别忘了。”
结果,梁琍雅还真忘了。
到了很晚的时候,梁琍雅敲开了书房的门,低着头站在门口:“妈妈,对不起。”
梁皖妮拉着她坐在椅子上:“没事,你这不还记得吗?”
梁琍雅坐在椅子上,仍是不安地低着头。
“你一直低着头干什么?我又没说你骂你。”
梁琍雅只是微微抬起眼睛:“我真的忘了……我刚刚才想起来。”
梁皖妮抬起她的脸:“别垂头丧气的。这不是什么事。只不过,昨天出去吃饭的时候,我可是真的有点失望了。”
梁琍雅又垂下头,一言不发。
“不管你能不能原谅一个人,都不要说出来。不要让人觉得你好说话,更不要让人觉得你软弱、好欺负。”
梁琍雅别过头去:“好,我以后再也不说话了。”
“妈妈不是这个意思。妈妈也不是一定要你明白,只是怕你长大了之后吃亏。”
“我不想听你教育我。”
梁皖妮有点急了:“我是你妈,我当然要管你了。妈妈不会骂你、指责你,但是希望你能安安全全的,妈妈不想你被欺负、被利用。”
梁琍雅不想听,转身跑下了楼。
梁皖妮紧跟其后,看见保姆抱着梁琍雅:“别跟你妈拗气,你妈也是为你好。”
梁琍雅仍是不开心:“我不用她教我,我自己知道要怎么做。”
“你妈妈跟你没有血缘关系,本来用不着管你的。你这样说,她会伤心的。”
保姆的说教戳到了梁琍雅的痛处:“她可以不用管我,那就别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