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 过渡

“哈！更好的解决办法？靠圣人波特吗？还是靠一只头脑简单、四肢发达的black dog？一个毛都还没长全的救世主，”德拉科不紧不慢地站起身来，显然，他不相信他们，死这个字眼他已经不忌讳了，他的卡尔曼特、他的父母、他的教父……一切的一切。

德拉科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一样的瘦骨嶙峋、一样的空有一腔孤勇，他想，他们，包括他和卡尔曼特，谁都无法独自背负这样沉重的使命，注定有人要用生命为伟业奠基，博得一个“英雄”的名号，但同时，他又不乏恶劣地想，倒不如就让“救世主”去送死好了，以一个人的生命换取和平，不是很划算吗？

“哈利波特，我不知道你找我说这些话想干什么，真有本事就去把伏地魔找出来、杀了他，别让人们牺牲，这样就皆大欢喜了，可惜，你做不到，那就别搅浑水、别捣乱，如果你不想死人的话。”德拉科轻轻抚平衣服上的褶皱，灰蓝的眼眸中是超出他年纪的沉稳与狠戾。

“这些事原本和你们没关系！邓布利多会解决好，再不济还有……你爸爸，还有我们这些人。”布莱克还是不明白，现在的孩子为什么都这么倔，哈利是、卡尔曼特是、德拉科也是，一个个的都有自己的主意。

“怎么会没关系，伏地魔的事关乎整个巫师界、关乎每一位巫师，我们谁都逃不掉，不论事情如何发展、哈利波特是不是救世主，我的命总归是我的私有财产，不会寄托给别人，还有，别想从我这套话，也别瞒着卡尔曼特做些多余的事，我们共同的敌人只有伏地魔。”德拉科深深的看了哈利一眼。

可惜，他不够自私，他也是身处其中的一员，无法跳脱出来旁观历史的洪流汹涌，所以，与其被命运逼上绝路，不如自己选择，站在卡尔曼特的身边，好的坏的，他们都一同承担。

“可你想想卡尔曼特，她的那些秘密行动，你真的都知道吗？”哈利深深吸了一口气，语气越发沉重。

“什么？”德拉科蹙起了眉头，什么意思？

“我最近只要稍微靠近卡尔，头上的疤就会痛，”哈利摸了摸额头上的疤痕，“还记得奇洛……”

“等等，你说奇洛，他被伏地魔附身了，卡尔曼特，怎么可能，我几乎每天都和她一起……”

谈话最终不欢而散，哈利颓然地坐在地上。

布莱克气得在屋子里乱窜，一点儿都不让人省心。

德拉科提着一口气从哈利的宿舍出来，抹了一把脸，却看到等待在走廊尽头的卡尔曼特。

她看到自己，一步步的朝自己走来，看不出什么神情，德拉科却觉得自己被钉在了原地。

卡尔曼特身上那股压迫感越来越强盛，越走近，德拉科就觉得她越陌生，心里不由得想起哈利的话，又否认，怎么可能。

直到卡尔曼特握住他的手，冷意透过指尖，电流一般传遍全身，他才如梦初醒一般反握住她的手。

“等很久了？手怎么这么冷？”德拉科牵着她的手揣进口袋里。

“哈利找你干嘛？”卡尔曼特任由他动作，只是狐疑的看着他。

“没什么……他犯病，非要我帮他过第二关。”不知道为什么，他还是选择隐瞒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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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哈利就在魔药课上出了丑，好在没有造成什么损伤，被斯内普狠狠骂了一顿。

“波特，我想你应该抬起你的榆木脑袋看看上面，我上半节课的板书甚至还在上面，你就要犯这样愚蠢的错误了吗？没有脑子，眼睛也捐出去了？”斯内普恶狠狠地瞪着他。

“哦，抱歉，教授，我……”哈利连忙停下了手中的操作。

“你应该，专心一点！”斯内普没再多说什么了，课程已经接近尾声了，“我想我应该告知你们，圣诞节晚上八点礼堂会举办圣诞舞会，四年级以上的学生可以参加，记得穿上你们体面的礼服长袍。”

斯内普最后看了一眼教室了压抑着兴奋的小蛇们，匆匆离去，暗色的长袍在空中划出一道如波似澜的弧度。

卡尔曼特走上讲台，等了几秒，底下安静下来：“圣诞舞会是三强争霸赛的传统，为我们提供和外国客人交往的机会，所以，取消圣诞节前三天的一切活动，我希望在这样的盛世中不要出任何岔子，礼服的要求和活动安排过后我会传讯给大家，当然，如果你们愿意，也可以邀请低年级的孩子们一起，舞会将于午夜十二点结束，希望大家在展示我们斯莱特林风采的同时、玩得开心。”卡尔曼特从书里抽出一张羊皮纸，上面列了一些要求，魔杖一点，这些要求就出现在了大家面前。

孩子们都没什么异议，开开心心的离开了教室，准备下一堂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