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国风云（22）

一个小插曲，让餐桌上的气氛轻松了不少，但上官怀瑾很快又想起了最初的话题："督统大人为什么只派你一个人，连消息都没透露给我们？"

昊辰吃饭的动作停了停："也许有什么用意，但目前我找不到任何可怀疑的地方。"

上官怀瑾的眉毛拧起来："我的印象中督统大人一向是中立的，可这件事……"

昊辰扔掉鸡骨："有时候，没有可疑的地方才最可疑。"

上官怀瑾看着他一下子变冷的目光，微微苦笑："你还真是，对什么都抱着不肯完全相信的态度啊！"

昊辰舀起一匙蛋花："不，我坚决相信这个是由一种叫'鸡'的生物生产出来的，能够吃的东西。"

"别开玩笑，昊辰。"上官怀瑾认真起来，"我知道你在用兵上有奇才，不过，有时你的手段确实有些过激。这次剿匪让你去，取胜是一定的，但是，我怕你……"

"怕我斩尽杀绝，给别人留下话柄？"

上官怀瑾点头："没错。"他压低声音，"现在有'他'在一旁虎视眈眈，你是御政官大人有意栽培的得意人选，万一这次做得过火，恐怕会被借机大做文章。"

昊辰微笑着扬了扬眉："我知道你的好意，不过，想抓我的把柄，他恐怕还没有机会。"

"可是……"

昊辰伸过手去拍拍他的肩："吃饭吧。都快凉了，这可不符合你的健康标准啊！"

上官怀瑾张张嘴，欲言又止。看着昊辰毫不在意的微笑，心里反而更不安起来。从小到大的交情，让他们对彼此的个性了如指掌。平常的昊辰是温和且人畜无害的，可一旦踏上战场，就是与平时完全相反的形象。上官怀瑾亲眼目睹过他两年前在黑森林与东犯的临国大将军蒙裕远的一场遭遇战，那是初出茅庐的他们的第一场正规战争，大获全胜的战果之后，是敌方全军无一活口的尸骨狼籍，宛如——修罗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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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督统大人。"上官怀瑾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一丝不苟的动作堪称全军典范。

郭布真脸上挂着微笑，很和蔼的指指一旁的椅子："坐下说。上官怀瑾副旗准，听说你有急事找我，是枢密院的工作遇到什么困难了吗？"

"不，枢密院的工作下官尚可胜任。"上官怀瑾端正一下坐姿，"督统大人，下官前来，是想请代昊辰副旗准的剿匪任务。"

"噢？"郭布真微眯起眼，"何出此言，莫非认为昊辰副旗准不能胜任吗？"

"下官不是这个意思。枢密院公务繁忙，一旦昊辰副旗准离开，很多进程必会受到耽搁。并且昊辰副旗准的能力在下官之上，如果是下官离开，相信有他在，并不会对公务造成太大影响。所以，希望督统大人允许由下官来执行剿匪任务，而让昊辰副旗准留在枢密院。"

郭布真微笑着抬起手："上官怀瑾副旗准，你过于谦虚了。我一直很欣赏你的能力，并不在昊辰副旗准之下。这次的调派是处于公事上的原因，并且，相信昊辰副旗准不会让这场小围剿持续太长时间的，不是吗？至于对公务的影响我也考虑过，不过人员调派的高峰期已经过去，有你和东华副旗准在，不会造成什么太大的不便。"

"督统大人……"

"上官怀瑾副旗准，我认为这件事上不存在什么原则上的争执。你的良苦用心我理解，也知道你是好意。不过军令已经发下了，就不用再说什么了，枢密院也同样需要你的能力。就这样了，你先回去吧。"

"……是，下官告退。"

郁闷的离开郭布真的办公室，上官怀瑾有种无功而返的挫败感。但话已经被说死了，军人的天职是服从，不能因为这点小事而违抗上命，即使这件"小事"在将来也许会成为什么"大事"的导火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