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
烧好了水的阿湘还没走到房间门口就听到苏暖哀叫求饶的声音,正要闯进房间救人,忽然被一只手着拉着离开了小院。
回头看到喜丧鬼,阿湘立马停止反抗。
“罗姨?”
刚刚也听到屋内响动的罗浮梦啐了一句‘急色鬼’。
“急色鬼?急色鬼没在这里啊。”阿湘疑惑地看向周围,并没有发现急色鬼的身影,然后十分着急地对罗浮梦说:“罗姨,我听到主人好像在欺负夫人,夫人都哭了,咱们赶紧去救她吧。”
面对单纯的小阿湘,罗浮梦只能无奈解释:“阿湘,这是你主人和夫人夫妻俩在玩游戏呢,你可别过去掺合。”
“玩游戏,什么游戏?”小阿湘追问。
罗浮梦不甚自在地回答:“就是只有夫妻之间才能玩的游戏,以后你再遇到他们两个玩游戏,你就来找罗姨,别打扰他们,不然你主人会非常生气,不给小阿湘吃饭的。”
虽然不是很理解,但一听不给饭吃,阿湘连忙乖乖地点头:“我知道了。”
青崖山被浓雾围绕,鬼谷常年不见天日,白天本就短,待温客行终于啃够了红颜骨,不顾一身汗津津将昏昏欲睡的苏暖抱进怀里时,屋内已沉入一片黑暗。
下巴靠在少女头顶,鼻尖萦绕着清甜的发香,温客行手指穿过柔顺的发丝轻轻捋顺,在黑暗中温存了小半个时辰,方才起身点起蜡烛,披上衣服出门提水。
这座小院位于鬼谷角落,从前只有温客行带着阿湘住在这里,因为不喜外人,所以没有侍从,一应杂事都是温客行和阿湘两人亲手处理,而现在阿湘又被罗浮梦带走,可不得温客行自己动手烧水。
“卿卿。”温客行唤着苏暖,看她迷迷糊糊地醒来,笑着将人抱起送进浴桶。
被温暖的水包围,苏暖舒服得长叹一声,只是实在疲累,手指都懒得动一动。
脱了衣服,温客行也泡进浴桶,明明空间那么大,两个人一点也不挤,他却偏要抱着苏暖坐在自己腿上,两人叠在一处。
苏暖勉强睁着眼,看着温客行捧着她的手,在热水中十指相扣,心里想着穿越一趟,身体估计也有了变化。
她是第一次,虽然以前没有经验,但是没少接受各种医学和生理知识。
如果要是按照她原先的身体素质,就温客行昨天的动静,她不直接请大夫急救就不错了,今天绝不会这么轻松,更别说再受刚刚那一番闹腾了。
现在只是又累又困,肯定是在某种程度上强化过了身体。
她别是误入了什么肉文,成了里头的主角吧?
“你知道吗,我今天很高兴。”宛若鸳鸯般交颈相贴,温客行搂着苏暖低语:“不仅有了卿卿,还手刃了仇人。”
“爹娘泉下有知,一定也在为我开心。”
手刃仇人?
听到这个词语的苏暖敏锐的嗅到了某种小说套路的气息,正打起精神来准备听故事,可温客行却偏偏又不再说话了。
他陷入了幼时的回忆。
相隔久远的往日被一遍遍的回忆,如今依旧清晰,他仍记得爹娘相处时的温情脉脉,那时父亲总是温柔地唤母亲‘卿卿’。
他好奇地问‘卿卿’是不是娘亲的小名。
那时那个美丽温婉的女子轻笑着告诉他,卿卿是一种亲昵的爱称,并不是某个人的名字。
她说等到他长大了,他也会遇到自己的‘卿卿’。
‘那等衍儿遇到她以后,也会像爹爹珍惜娘亲一样珍惜她的。’
孩童幼稚的话语早已飘远,而温客行抱紧苏暖,靠在她耳边轻声唤着。
“卿卿。”
带着凉意的水滴在苏暖的手背上,苏暖下意识回头。
只见温客行闭着眼,一个吻轻轻落在她的指尖。
温柔得像是飘落花丛的蝴蝶,惹得苏暖心尖一颤。
她看向身后男人的目光带上了好奇,又很快被自嘲的笑容取代。
闭上眼靠在男人宽厚温暖的臂膀间,她沉沉睡去,而男人小心翼翼将人抱出浴桶,在床榻上相拥入眠。
同床非同梦,到底只有窗外沉沉雾霭得以看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