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一个看不透的人

夕颜再三纠结，最后仍是选择去了一趟地牢。

初到地牢之时，竟有些莫名的熟悉感，可在她的印象中，分明只来过一次。

门口的守卫恭恭敬敬地上前，“主神上月才来，怎么今次才隔了半月便又来了。”

守卫记的清楚，这位夕颜主神每隔一年才会来一次，例行公事。

夕颜毕竟掌管三界，总归是要隔一段时间来检查检查的。

可才喝了忘川的夕颜，哪还记得自己上月来过？

上月……

夕颜努力回想，可脑子里关于顾宛儿的记忆，一概消失了个干净。

罢了罢了，许是这守卫记错了。

夕颜心底自我辩解道。

“带我去见顾宛儿，”夕颜面不改色地说。

守卫心里纳闷了：这平日主神都轻车熟路的，今儿个这是怎么了？

但主神之命，给他十个胆子他也不敢违啊，于是，二话不说就在前面带头去了。

来到顾宛儿面前时，有那么一瞬，她似乎想起了什么。

脑海里像是有个声音。

“你可知为什么你极擅读心术，却为何看不透他？”

“若是恨之入骨，若是切肤之痛，你早该饮下忘川将他忘个干净，奈何你并没有。”

“主神，”守卫的声音将她拉回现实，“小的先退下了。”

“下去吧。”夕颜定了定神。

狱中，顾宛儿正直勾勾地盯着她，然后莞尔一笑。

“主神还真是对我心心念念。”顾宛儿突然开囗说了这么一句。

夕颜看着她，开门见山道：“你与楚沭，究竟有什么关系？”

顾宛儿心中明了，她估计是喝过忘川了。

“不认识，”顾宛儿冷静地回她，“主神怕不是误会了什么。”

夕颜半信半疑，“我不喜欢扯谎的人，老实回答我的问题。”

“主神不信也罢，”顾宛儿面无表情，“反正主神所言之人，小女闻所未闻。”

见问不出什么，夕颜没办法，只好放弃。

正打算转身离开，只听到身后的顾宛儿幽幽地说：“这样一个看不透的人，哪值得这般对待？”

是了。

楚沭确实，是一个让人看不透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