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神,你上次说的良人……”第三面时那狐仙堵在天凡两处之界,又是一脸不灭笑意,仿似花谷桃花灼目夭夭。
“就当是胡话!”王一博一心想逃出肖战视线,眼神躲闪。
那日他不过糊涂了!毫无原由,毫无征兆,开口便是一句叫人非想言辞。悔不当初,可早已覆水难收。
为何如此?
不知。
啻那时情景万分熟悉,顺口而言,便成了如今误会。
“怎么能说是胡话!上神确实是一位良人!”肖战讲。
“胡言乱语罢了。”王一博欲绕过狐仙,直通天庭。
“上神……”肖战面色微变,眼神不再含羞带怯,似是失望。言语一滞,一把抓过王一博衣袖。
“你要做甚?”王一博厉声。
不及弹指,狐仙周身瘫软,跌入主神怀中。
“你这是……”王一博将他接住,瞧见狐妖身后白素外衣已是鲜红一片。雪继续洇湿衣裳,连同狐仙方才抓握的王一博衣袖,片片红花,绽放与二人间,好似肖战次次对上神之轻笑。
王一博将肖战背起,带入天界,将人捎去了主神宫阙。
将狐仙背对自己坐住,王一博双手轻柔脱去肖战红白一片的血衣。
白皙身躯映入眼帘。狐仙身子线条紧绷,带着一股幽香,好一副艳景。
直念多有得罪,王一博查看狐仙身后伤处。
一道刺目伤痕入眼。
伤处殷红血流淌,四周大大小小瘢痕满是。
是旧伤……
王一博一眼看出端倪——旧伤复发。
他上药包扎毕,便把肖战定住,叫他安眠一场。
待人苏醒时,王一博枯坐房内百无聊赖,便定睛于狐仙染血衣裳。衣裳内似乎掺进了一条手帕。拣起端详,瞧见两朵牡丹在手帕一角盛开似其原主般的妖艳。
额间牡丹,帕上牡丹。想来是喜爱直至。
王一博想着,转眼狐仙,忽觉人已有转醒征兆。
“上神……”狐仙声音微弱。
“你背后的伤……”
“清修前的……好久好久以前的……”
“你衣裳送洗了,先穿这个吧……”
“谢谢。”肖战笑笑接过王一博手中的新衣,发觉里头夹有自己牡丹手帕,笑容愈发明艳。
“你喜欢牡丹?”王一博坐在他身旁,也留了几许距离。
“算是吧。”狐仙点头。
“你这伤不像是寻常旧伤。谁伤的你?”
“旧人,一位旧人。”肖战叹一声,看着王一博。
“你以前的夫君?”
“是也不是。”
“那便是有关联?”
“是有关。”
“为何如此狠心!”王一博眉头紧蹙。
“上神是在心疼我?”肖战半开玩笑,些许的欣慰。
“只是觉得不平。何人也不得如此伤人!”
“可能,我做错了什么吧……”
“有罪当罚,可你是他家里人啊,他怎么如此狠心?”
“上神不问问我做错了什么吗?”肖战歪头一笑。
“什么?”
“门不当户不对。”
“这是什么罪名?”王一博不解。
“他啊,终有一天是要像上神一样的。可我终究是雪山一片贱雪,花谷一朵妖花,配不上他!”肖战低首,满是凄凉。
“如此负心人,该恨!忘却他罢!”
“那我要记着谁?”肖战随口讲着,“难不成上神愿意留着小仙?”
王一博一时语塞,沉默须臾忽讲:“你留也是可以的,不叨扰他人我便留你!”
肖战惊喜:“当真?”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