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穿着白大褂头发凌乱,戴着金边圆眼镜眼底青黑的男人迎着众人的目光,手扶着栏杆不紧不慢的从二楼走下来。
响起的脚步声仿佛在敲打着众人的脆弱的心灵。
“小鬼,我不是说了不要吵嘛。”
那个男人抬手推了推眼镜,瞥了一眼站在墙角戴着红领巾的那只厉鬼,微皱的眉头让人知道他此时的心情不太好。
“对……对……对不……对不起!”
此刻那只厉鬼见到这个男人就像是耗子见到了猫,完全没有刚才的那一幅嚣张跋扈的气焰。
浑身哆哆嗦嗦的拼命的往墙角靠去,头低的像只鸵鸟似的不敢去看那个男人的目光。
仿佛只要和那个男人对上了眼就会像实验室里的小白鼠一样被玩弄死。
于易看到墙角那只小鬼那害怕的样子,只感觉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果然恶人自有恶人磨。
不过这个人,阿不,这个鬼到底什么来头,居然这么厉害能让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小鬼怕成这样,他到底有什么过人之处?
而且为什么感觉这个人看他们的目光像是看到一个新的而且生命力旺盛的新玩具一样?
其它两人也感受到了台阶上这个男人的目光,心里感觉毛毛的。
那个男人站在第三阶台阶上俯视着下面的人和鬼,人模狗样的长相也掩盖不住他眼中快要溢出来的疯狂。
而那个被于易踢出去的男人此刻一脸懵逼,他都不知道发生什么事情了,就被这么一脚给踹出来了,搞得他很尴尬啊。
“过来。”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朝着墙角厉鬼站着的地方勾了勾手指,嘴角上扬满脸的不怀好意,而在人不知道的地方,他藏在身后的左手正抚摸着一把锋利的手术刀。
那股子爱惜劲儿就像是单身八百年终于娶到老婆那样子,不过发生在一只手上总叫人觉得怪异和变态。
那只小鬼颤颤巍巍的抬起头,眼睛不小心与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对视了,吓得他赶紧缩回去脑袋。
然后终是感觉他自己无力反抗命运,然后不停的扣着手朝着那个男人走去。
“真乖。”
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摸着那个小鬼的头,眼神突然变得温和起来,不过那也是眨眼间就恢复了刚才那股子变态劲儿。
只见那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把那只小鬼往身后一藏,然后瞬间以另一种姿态看着于易他们三个人。
在那看不见的背后一只左手紧紧的掐着那只小鬼的脖子,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瞬间那只小鬼的脑袋开始像气球一样鼓起来,但是这身后的一幕台阶下的三人并不知道。
……
……
“???”
盂棠川一脸错愕的看着从他脖子那里伸出来的一只白净修长且根骨分明的手,看着那显着青线的白皙手腕,盂棠川脑子突然卡了一会儿,这怪孩子想搞咩啊?
“卧槽!!!”
于是盂棠川顺着那只胳膊看向手的方向,突然被眼前这血呼啦差的脸吓得脸色惨白,身体抑制不住的往后倒去。
盂棠川本以为会摔在地上,结果却感受到了来自他身上的味道,背后软软的好像是他的羽绒服。
对!没错就是他的羽绒服!他对他自己的气味向来是很敏感,不过怎么感觉不是很暖和?
正常人过了这么长时间早就该把羽绒服暖热了吧,为什么他感觉身后的这件羽绒服几乎没有一点热气?
“小心。”
只见微生易清抓着鬼脖子的右手用力直接把鬼给消灭了,然后左手搂着盂棠川的细腰,空下来的右手扶着盂棠川的胳膊。
此时的微生易清脑袋就贴在盂棠川的左脸旁,偏这人没一点反应,就只感觉他的左脸变的有点凉。
[啊!盂大大!干他丫的!居然来抢活!啊啊啊啊啊啊!揍死这孙子!]
突然UQ在盂棠川的脑海里尖叫起来,声音洪亮的就像是爆炸的二脚踢,刺激的盂棠川赶紧捂着头,同时也从微生易清的怀里出来了。
“你搞什么啊!人家这是在救我,要不就冲刚才那一下我保准歇逼。”
盂棠川揉着太阳穴感到一阵无语,他这个系统简直就是太大惊小怪了。
[我知道啊!但是盂大大有金身有内力全完不会被刚才那种鬼伤到的!]
[我都是为了你好,你却嫌我大惊小怪!这日子没法过了!]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