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菊擦干净手,把小寒露托给了婆婆,到阳台上,打通了母亲的电话,做了母亲后,很难不忘记自己还有父母要去孝敬。
白菊打电话的感觉都有点仓皇,她只是很平静地讲着小寒露长了下面两颗幼齿,等节假日,就带她回去一起看看。
电话那头的母亲像是婆婆的亲姐妹,每一个字眼都落在那些猜测上。
“嗨呀,真好,你要不然看看能不能用相机拍点照片,等哪次回来给我和你爸看看。”白菊的妈妈一脸兴奋的说。
“好。”白菊对于这个回答既惊喜又感觉在意料之中。
电话里是没说多少,白菊说的问题,都是小寒露最近的有意思的事情。
不过每次白菊妈妈激动地想要插一句,就会被白菊激动地掩盖过去。
只等到了最后,白菊说完了小寒露的事情,妈妈才得一开口。
“女儿,你现在也当妈妈了,妈妈很开心,不过有委屈,不舒服,你别忘了你也永远是妈妈的女儿。”白菊妈妈说的话让白菊一下子破了防。
“好,女儿也不常给你打电话,你和爸爸都要照顾好自己身体。”白菊匆匆捂住电话口,眼里的泪水突然猛地一下倾入手中。
这突如其来的情绪爆发,让她忘记了自己除了是个妈妈,还是个女儿。曾经那些成长的痕迹正是父母从自己身上探索到的,并为之欣喜的。若都是隔辈亲,大抵是人老了之后,再回想从前对待自己孩子时,生怕漏了那个环节,以此弥补。
白菊的妈妈在电话那头笑着说,“傻孩子,别堵电话口了,想爸爸妈妈的时候就回来住两天。不开心的时候就跟爸妈说,妈妈在家给你买的好肉好菜多的是。”
白菊的情绪溃烂成河,她没有听清电话那头说的是什么。
人人都说成年人的哭泣是无声的,可是人越长大内心就变得越透明,父母总能在你的某一个停顿里,预判到你的情绪落点。
倒是小时候,哪一次猛的大哭,到是会把大人吓一跳。果然成年人的敏感都是有共同点的。
房里传来小寒露的哭声,不过一个很和蔼的声音很快地就把她安抚下来。
“噢,不哭,不哭,妈妈再跟她的妈妈打电话呢,我们乖一点。”婆婆嘴里念念有词,白菊却听的清楚,果然连根连系的母爱都是伟大的。白菊控制好自己的情绪。
和母亲在电话里到了别。
转弯脚口看见婆婆食指塞在小寒露里的小手掌的时候,心里的酸涩又被勾起层层涟漪。
看见婆婆脸上的笑意,好像当初那个对她颇有成见的感觉消失殆尽。
婆婆瞟了一眼门外。
“快进来啊,傻孩子,在外面站着干嘛?”婆婆讲的倒是粗气。
“噢噢。”
“跟你妈妈讲过了,怎么说?”婆婆瞪大了眼睛。
“挺激动的。”白菊平淡的讲,然后伸出手去触碰小寒露,却被她躲掉了。
“嗯,抽个时间带孩子回去看看你爸妈,昂”婆婆把小寒露的手伸向白菊。
“嗯嗯,谢谢妈,小寒露你也操心不少,辛苦你了。”白菊的手握上婆婆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