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走上前,弯腰,仔细得看阳台的瓷砖,似乎没什么不一样的。
上面都是日积月累的灰。
嗯?等等。
我从口袋里拿出手机,用手机拍照,摄像头对准台面上的灰尘,中间浅两边深,我迅速拍照,又转向另一边的阳台。
瓷砖果然是中间浅两边深。
这时裴青也已经将麻绳用小刀割下来,卷成一圈一圈的,我接过麻绳,用手丈量麻绳的直径。
“这个麻绳有什么奇怪的吗?”
裴青一边收小刀,一边打量我手上的麻绳,好像要把他看出花来。
我往里面走去,“进去看看就知道了。”
裴青跟上我,我们来到客厅那个掉落的吊绳下,我带好手套将挂在上面的麻绳割下一段来。
因为刚才刀被裴青他刮过,所以也不用费力就可以割下来。
裴青也戴好了手套,将那个带有刀片的麻绳用从阳台那里割下来的麻绳进行了比对。
不出我所料,直径竟几乎一模一样。
裴青也有一点意外,“林队?!这。”
我将这个麻绳对比用塑封袋封装好,没有说什么。
这时巫望和许铭从厨房出来,“林队,凶手应该有反侦查能力,本人也应该带有手套,鞋套,查不到指纹,但血迹也已经确定是死者的血了。”
裴平记录着现场的样方数据,我没有说话,但这个结果并不意外,毕竟凶手准备的这么齐全,又怎么会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
不对,只要是犯罪就一定会有纰漏,或大或小,没有完美的犯罪。
我让许铭去阳台检测一下灰尘的状况,看着房间有一种无力感,好累。
但是我又看向巫望和裴青他们都在打量着那根绳子。
可是啊,他们要适应这种环境,而我一个三十好几的人尽量带好他们,国家的未来。
这或许又是一队收新人实习生的意义吧。
既要刑侦又要育人。
我的视角落在西边的那扇锁上的门不由得皱眉,“那开锁的人还没来吗?”
裴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
将塑封袋递给巫望,“林队,他们开锁已经将锁拆了,但是里面好像被重物抵住,就打不开。”
我走到门前从锁孔被拆散拆开的洞口往里看。
里面像是一间杂物间,很黑,没有一丝的光。
原来我以为这只是林森栋夫妇为了防林忆而特意将“属于”他们的房间锁上,但我明显猜错了。
里面是杂物间。
只是杂物间。
但是我为什么感到心痛?
我的手按在心口处,皱眉,心好疼,是林忆吗?
她在害怕。
我扶着旁边的墙,裴青见我不对,立马走上前一步,“林队。”
我朝后摆摆手示意我没事,“林队。”
一道着急又明亮的女声从另一个房间传出来。
王湘探出一个头,头上全都泛着滴滴的汗珠。
“林队,死者女性来过这个房间,凶手也应该在这个房间进行与使者女性进行争夺什么东西。”
我稳了稳身形,嗓音有点发哑,“行,我们去那边看看吧。”
裴青点头,跟了上来,巫望拍了拍裴青的肩膀,无声的说了什么。
两个人就又跟上我的脚步,但此刻我的心脏心口疼,也顾不得他们在低估什么了。
王湘见我进来,松了一口气,“林队,这个鞋是老式帆布鞋,鞋码为36~38,但是死者女性的鞋码却是40?这一点很奇怪。”
我之前就接触这只鞋但没有想那么多,将鞋递给培青。
“让许铭查一下DN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