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上有黑暗存在,有神的存在,有恶魔的存在,可有人始终认为,最可怕的不是恶魔,是长着恶魔心脏的神。
树木青葱,一年的春又来了,偌大的古老四合院里有阳光照进来,驱散了一晚的阴暗潮湿,院子里长着一颗古老的古树。
古树粗壮的枝干上吊着秋千,少女一身黑色长裙,雪白小巧的脚裸露在空气里,皓白的脚腕莹莹,细腻的肌肤犹如牛奶丝绸,长在明媚的春风里,黑色的长发飘扬,笑颜干净清澈,眉眼不染一丝尘埃。
有铁锁铃铛的声音摇晃,清澈响荡在空气里。
如果忽略她手腕为少女量身定做的银色shou铐,这就是一副漂亮绝伦的画。
“恹恹。”
四合院的门被缓缓推开,听到这熟悉的声音时少女眼眸一亮,目光依赖而干净,看着朝着自己走来的少年。
红唇忽扬,声音娇软:“主人。”
纪昭恹看着她白净不染纤尘的脸,矜贵好看的手轻轻摸了摸少女的脑袋,俯下身凑近她,少女的呼吸很轻很轻,在她的潜意识里她不该让一切打扰到纪昭恹。
可纪昭恹的呼吸却很烫,全都喷洒到少女白皙纤长的脖颈,而后将脸往少女的颈窝里埋了埋,滚烫。
少女身子一抖,腰肢被人蓦然揽着往前带。
“你是我的什么?”
“我是你的唯一物。”
纪昭恹身子一僵,声音又闷又哑:“重新说。”
少女想了想,抬手拍了拍纪昭恹的背,带着铁链的声音,很刺耳。
“我是纪昭恹的恹恹。”
“唯一的恹恹。”
纪昭恹满意了:“很乖。”
纪昭恹直起身,将娇小的少女打横抱起,看着她脏兮兮的脚目光晦涩不明。
身后的人眼观鼻鼻观心目不斜视地低着头当透明人。
少年思索着,声音清淡:“这里,铺满玫瑰。”
纪昭恹很喜欢少女的一双细足,很美,很好握着,世界上还有人比她的脚更让人他痴迷的人了吗?
纪昭恹看到的第一眼就已经没有了。
全都是她的。
任何人也无法指摘。
少女乖巧地搂着纪昭恹的脖子被带进了四合院里。
白色的长裙挂在古香古色的古床旁。
少女眼眸微动,看起来有些惧怕。
纪昭恹漫不经心地看她一眼,显少有兴致开口:“换个衣服而已,恹恹。”
她乖了。
被放在床上,黑色的丝绸长裙被脱下来。
背后挂着古字画,她一身冰肌玉骨,仿佛这世界最美的一块雪玉。
两只嫩藕环绕在胸腔,银色的手k//ao很亮,冰到少女,她轻轻嘶了一声,眼眸哄哄地看着纪昭恹。
少年轻笑,眸底情绪不明,看着她,貌似高贵神明。
他走上前,捏着钥匙帮她解开枷锁,在少女错愕的眼神中把她的手拿开,手里把玩着自己的玩具。
看着少女咬着殷红的唇,雪中的一点红梅在指尖点着,摩擦而过,雨珠滴落。
少女眼眸含水,一双眼里没有其他情绪,只是空洞不明,却让人上瘾爱恋。
“这样……会很奇怪。”
纯白的两件掉落下来,轻颤。
纪昭恹不喜欢自己的私有物被别的东西沾染,哪怕必须贴身的也不行。
少女澄澈的目光看着他,少年手上的动作停了,腕间的佛珠落到她身上,他眼底藏着云雾。
他的唇看着很漂亮,却也很冷淡,冰凉冰凉的,她好不喜欢这种冰凉。
勾着佛珠往下滑落,少女的身体轻轻颤抖,仰起头,眼眸映着窗帘晃动的模样,一上一下,明明灭灭,看不清道不明。
她眼眸迷茫,好像身在满天雪色里,看着少年张唇,枝头有红梅,艳得人眼眸发红,那一点红梅被他叼在嘴里,两枝红梅都被少年的肌肤染得愈发诱人。
蝴蝶摇摇晃晃的,在雨中飘忽不定。
手里捏着佛珠闯进幽暗禁忌之地。
蝴蝶像是被下了蛊,被神迷了心乱了眼,大雨滂沱,似乎快落到泥泞里。
却被一只手接着,始终落不下去。
娇艳的玫瑰被这样大的雨折磨得不轻。
摇晃的姿态都像是在求庇护。
她狠狠落下,被高高抛弃,在雾里迷失自我。
雪白的一片在黑暗里禁忌绽开,像一抹红,又是一抹白。
那她,又是谁呢。
“恹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