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我疼。”
少女躺在白色的大床上,海藻般的黑发铺散开,极致的妖娆和热烈,白净的脸上沾染着汗滴,香汗混杂着黑发,诱惑又纯洁,天使堕魔般妖丽。
纪琼呜咽出声,看着男人斯文清俊的脸哭得很惨,林宿慢条斯理地为少女拂去汗水,一个个轻柔的吻落在纪琼白洁的脖颈,下巴,脸蛋,额头,再慢慢往下,直到小腹。
窗外是无边的月色,秋季的风拂过,带起一阵颤栗,纪琼迷蒙着猫眼。那双纯洁的眼眸缓缓被男人的大掌覆盖。
林宿的声音沙哑:“琼琼,不疼。”
纪琼像是一株罂粟,在极致的纯洁中绽放开的妖娆罂粟,艳,纯,所有人都爱她,连一丝爱也舍不得给自己留,全部都给这个完美圣洁的少女。
直到所有的情丝都缠绕着林宿,后半夜的风更加凉,被褥轻轻被覆盖在身前,黑暗的一方地界缓缓拉开一丝光明。
*
“你好,我们是警方的人,涉嫌杀人,报案自首的是你?”
手铐在夜风中闪着凌厉的光亮,一处光明彻底被覆盖,林宿被人扣上手带离了这里,门被缓缓关上,纪琼轻轻睁开眼,眼里没有一丝情绪,只是静悄悄地看着床头上那金色的金丝眼镜。
“大佬。”
小正太出声:“一分钟后你将会被林宿留下的人重新带回林家,一丝危险都不会发生。”
林宿一丝风声都没有给她留,却把一切都给少女布置好了,明天是纪琼和陆朝牧的婚期,林宿入狱的日子,是纪琼结婚的日子。
纪琼嗓音带着些许沙哑:“呐,要是上辈子也能这么保护她,也不至于如此呀。”
纪琼的声音很软,却也不带丝毫的感情。
缓缓下床,白洁如玉的笔直双腿站在木板上,轻轻推开门是一片田园,很美的农家生活呀,踏出一只莹白小巧的脚,风吹过稻草,不知道是哪来的杂草,在少女的脚腕割开一道血红的口子。
“狗狗,先去见于续言呐。”
少女轻笑着,身上的裙摆摇摇欲坠,洁白的身子在无人的夜晚引人犯罪,罂粟的毒,常人沾不到,只有变态偏执的人才有资格懂她的美,心甘情愿为自己沉沦,坠落,直到死亡。
*
“琼琼!”
陆朝牧撕心裂肺地喊着少女的名字,纪琼嘴角绽开一抹笑,圣洁又温软,目光无神。缓缓倒在万千田野中,如同被折断双翼的天使,坠落的蝴蝶,倒在陆朝牧怀中,身上的痕迹显眼,刺红双眸。
“琼琼,我们回家,回家了琼琼。”
陆朝牧颤抖着手,忍着心底的悲哀,看着纪琼受尽折辱的身躯。眼眸猩红。
陆朝牧骄傲,耀眼,不羁也放纵,他一直记得当年清淡如兰,圣洁如天使的少女嘴角那一抹温软的笑,绽放时照亮一个人的一生。
“陆朝牧,你娶我吗?”
陆朝牧身子颤抖:“你……想起来了。”
“我没有价值,也没有完美的人生了,你,还愿意娶我吗?”
陆朝牧第一次哭得如此狼狈,声音颤得不像话:“娶,我娶你,琼琼我娶你,我们结婚。”
纪琼缓缓闭上眼眸,嘴角的一抹笑恶劣至极。
罂粟最后的一秒极致绽放,就是要让所有人为她疯,为她狂,为她死。
一切都要万劫不复。
纪琼,没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