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六章:放弃离开

白光莹看了一眼希娜，向洛晚笙问道:“那刺激她的人是谁？”

“仙子的生命很漫长，能刺激到她必然和希娜很熟悉，在轮回中那么久，她不会那么轻易被普通仙子刺激到，”洛晚笙无奈的叹息，她推测出的那个人是她非常讨厌的存在，“虽然这个结论我很不想承认，但是事实证明，那个人是自然法则！”

“自然法则？它不是个坏人吗？”齐娜不明白，自然法则她也听过两次，它做的事情，怎么看都不是好事。

“坏人？你可以问问他们，自然法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存在？”洛晚笙朝颜爵一众大仙子所在的地方努了努嘴。

“它也许是个坏人。”

“它从前是个很值得尊敬的人。”

“从前的灵犀阁是它忠实的信徒，它是我们最大的信仰。”

“从某种角度看，它是个很好的对手和领导者。”

“我很恨它造成的伤害，但不可否认它对仙境所做的一切。”

“光与暗并非完全对立，它们也是共生的，它也是如此。”

哪怕自然法则后面所做的事情罪大恶极，也无法否认它最初的功绩，仙境的仙子也许现在很恨它，但也从未否认从前自己对它崇拜，不应该因为一个人做错一件事，而否定它的全部，在场的大仙子都有着隐藏的过往，他们虽然隐藏过去，但却从未否认过去的自己做的所有事。

混乱的仙力逐渐平息时，希娜的灵魂感受了一股丝异样的压迫感，原本平静下来的仙力又再度朝着不可控的方向发展。

“希娜，不一样的，你已经改变了，你没有发现吗？”洛晚笙没办法深入，只能尽力不刺激希娜，她知道希娜没有安全感，绞尽脑汁的安抚着她，“你从来都不是孤军奋战，这一次，你还有我啊，有时希，还有水王子，我们一直都站在你的身边。”

“这一次是不一样的，以前的轮回里面没有我，可这一次，我出现了，还有水王子，他一直那么努力的想要把你拉回来，那么的努力的想要拯救你，帮你摆脱这样的命运。”洛晚笙的话似乎让希娜开始动摇，希娜觉得眩晕的感觉消失很多。

水清漓设下的结界，已经在法则之力破坏下摇摇欲坠，洛晚笙知道再不停下，希娜会伤害到城市里的人类:“希娜，不要再扩大力量了，如果再继续下去，一切就不可挽回了，你看，我们都在。”

原本模糊的视线终于清晰了一些，看到洛晚笙的时候，希娜终于短暂的忘记了悲伤，从回忆中脱离出来，但她依然觉得疑惑:“晚笙，你不是已经离开了吗？”

“我没有，我放弃了，我知道，如果我真的走了，也许我会后悔一辈子，”洛晚笙猜测希娜应该是陷在过去的回忆中了，现在先把她的情绪稳定下来才是最重要的。

水清漓不顾希娜周围混乱的仙力，一步步靠近她，想要安抚她:“希娜，我知道你的痛苦，我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感受，所有的人都生活在光明里，他们目光所及的世界都是光明的，只有我一个人在那种所谓光明的假象之下，沦陷于黑暗之中苦苦挣扎，却没有任何人愿意对我伸出援助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