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医生所说,许意知下午的情绪不错,傍晚更如正常人一般。
只是晚上她睡不着觉,睡着了也经常做噩梦。
到了第二天清晨,她总是站在窗边,很多次探出身去。
打了很多次,身上一点也不疼,心却痛到快要窒息。
许意知呜呜呜……
她没再打他,反而开始对自己下狠手。
手臂上多了许多道抓痕,额角的同一处磕了好几次,好几天都不见消肿。
她把自己的手咬得血肉模糊,左手手腕的伤被她挠了几下。重新包扎,重新恢复,那伤口每天都会残留丝丝血迹。
很多个清晨,她不是企图跨出窗外,就是抱着头缩在墙角。
到了下午,她看着自己身上的痕迹懊悔很多次,信誓旦旦说着明天一定不会再这样了。
可第二天清晨的她,已然忘记自己说过什么。下午说,清晨忘,如此反复几天。
她不仅自残,嘴里开始嘟囔,说自己太坏了,什么都做不好,根本就不配活着。
没有丝毫厌烦,更没有丝毫怨气,有的只是心疼,除了心疼,更有无助。
他没办法替她承受,看着她他每一天都在自责,每一天都在怨恨许愿,他的意意,被她残害到今天这样的地步,她却还能够心安理得的生活着。
傍晚时分,是一整天里许意知状态最好的时候。
她听到他的话,哭着抱住他。
他把头埋在她颈处,泪水肆意的流,浸湿她的一块肌肤,许意知大哭。
许意知看医生,会好的。
她好不容易松口,第二天却依旧是抗拒。
傍晚时分,他再次央求,许意知答应着。
第二天还是抗拒,看着床上哭到不能自已的少女,他头一次感到束手无策,无助,近乎绝望。
——十二月十五号——
许意知头一次在上午清醒。
许意知看着露在外面的肌肤,无一完好,额角更是胀痛。眼前的男人垂着眼帘,沉默的握紧她的手。
许意知易哥,我去看医生,你别不高兴了好不好?
他愣住,久久不能反应过来,许意知挪着身子靠近他,带着哭腔。
许意知我想要和易哥回家,想吃易哥做的饭……
好不容易在上午的时候清醒,医生马不停蹄的开始。
直到下午两点多,第一次的疗程才结束。
初步的心理治疗要每天进行,药也要每天吃,五颜六色的药,大把大把的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