葳蕤轩。
“摁着打!”
……
“王若弗!以子打母——你这是罔顾人伦!”
葳蕤轩被人牙子和使唤的围的水泄不通,盛如兰也不是第一次使苦肉计了,待见王若弗直气的七窍生烟时,她还是有些去日苦多的愁绪:
母亲什么时候才能明白,跟小妾斗法这种事情……真的没必要。
她为母亲愁的头发都快白了,任凭刘妈妈在旁磨破了嘴皮子,王若弗还是一门心思要釜底抽薪,这不是直往父亲的死穴上撞吗?
“还不快把林氏押下去?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
“五姑娘……奴婢这就……”
盛如兰经过岁月沉淀的心神从容稳重,不怒自威的眉眼制止了奴仆们惊疑的目光,被束缚的林噙霜极为讶然的抬眸,也令色厉内荏的盛长枫震惊的说不出话来。
“你把她押下去做什么?我还没审完这小娼妇!当年她跟你爹爹谈诗词……”
纵有如兰在旁耐心规劝,但王若弗驱逐林噙霜之心难以更改,盛如兰便只能死马当活马医,索性晕过去吓住母亲 碰碰运气了。
只见盛如兰假装面容憔悴的扶榻虚坐,倏尔眼神飘忽的握住刘妈妈的手,不知用意的无力空吟道:
“刘妈妈……我突然有点头晕……”
“……如儿?!”
盛如兰晕倒的正逢时宜,打了震怒中的王若弗一个措手不及,哪里还顾得上林氏垂死挣扎,她现在一门心思都在女儿的安康之上,一片慈爱之心纯然肺腑。
林噙霜看见王若弗此刻分身乏术,便很是嚣张的撺掇女使们将她释放,害怕把柄泄露的长枫畏惧王若弗的一时之言,并不敢明目张胆的作出给林氏松绑一事。
刘妈妈当即明白盛如兰言外之意,眼疾手快的吩咐人带下林氏,并申饬女使们未经主母之命,任何人都不许私下看望林氏。
“长枫……”
“娘……”
刘妈妈当即眼疾手快的命令奴仆拉开这对母子,强行隐忍着内心对林噙霜的恨意,循循善诱的告诫,此时已经惶恐至极的盛长枫道:
“枫哥儿,你今日可要想好了再做,咱们大娘子才是盛家的正室——你的嫡母,至于林小娘……只不过是一个任主母磋磨之人罢了,你又何苦为了她得罪主母呢?”
盛长枫只要一日姓盛,王若弗就算再不愿也要认他为子,可一旦林噙霜在盛纮那里失了势,盛长枫便连基本的体面也保不住……再怎么样也是吃这碗夹生的饭,盛长枫索性内心一横,怯懦的松开了抓住林噙霜的手。
“刘妈妈,我先去照看如儿,你就替我看管着枫哥儿和林氏,不许他们俩——出院门半步。”
王若弗与林噙霜明争暗斗多年,早已厌烦了林噙霜那些小技俩,眼看小女儿身子不爽,她也无暇顾及林氏,正合刘妈妈要严加看管林噙霜之意。
“还有,将林氏那奸夫的底细一并查清楚了,他们谈什么生意,用的何人给的地契,我都要一一过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