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枫林对她说:
“你换着衣服,我跟你讲,父亲特地把我个刑堂堂主叫来行刑,底下坐的也都是老一辈有资历的,敲打之意很明显。”
“你定是要受一回罪的,我知道你脸皮薄,但该喊出来还得喊,父亲是希望你喊出来,更能震慑人心,又或许他就心软了你也少受点罪”
美人哭谁都招架不住。
唐小小哥,换完了。
唐枫年说的对,这衣服除裤腿和袖口短,对她还是松了点。
唐枫林帮她抚平了衣服的褶皱,他大唐小小一轮,说是哥哥,倒不如说长辈。
“父亲交代我,不让别人碰你,请罚的藤杖你得自己端,请罚词他不叫你说刑堂教义,你现在就想。”
蹙眉有些不忍,摸了摸她半长的发,为何生得这般可人疼……
观刑的都来的差不多了,小小这般惹人怜爱,挨打也不能输气魄。
唐小小低着头,咬着下唇,乖巧的点了点头,默默承受了这一系列,带着刁难的羞辱性的条款。
他父亲在警告她。
一刻钟后,从楼上下来,唐小小盯着自己脚尖,跟着唐枫年出来,不敢看对面的人。
赤着脚,后撤了一步,对着香案,缓缓跪下来,捧着泡过浓盐水的藤杖,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抬起头。
香案上三根细线香,安静的冒着青烟,沉香为室内增添了一丝庄重。
咬了咬牙,开口,清朗沉着的少年音,同香气纠缠在一起,回荡在50平米左右的刑堂
唐小小宗祠在上,小小违背父亲意愿,未经允许,私自售卖货物,未考虑家族利益,有为祖训。
唐小小今戒燥、戒傲,跪请父亲夏唐,或明罚,或刑责,皆小小咎由自取,断无半分屈身。
唐小小小小谨禀,敬上。
唐小小这段话不卑不亢,没有解释,只是诚恳的承认错误,认
打认罚,毫无怨言,滴水不漏,任谁都挑不出错
膝行掉转方向,把藤杖举过头顶,转动眼珠,看向不远处的观刑区,主位,父亲坐在那里,唐枫林也在,站在父亲斜后方,看不清表情,大抵是幸灾乐祸吧。
唐小小忽然觉得绝望,对她心存不轨的父亲,一心想害她的哥哥,她这当真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举着藤杖的手微微发抖,吸饱盐水的藤杖,太沉了,举不了多久。
好在她父亲没刁难她,对唐枫年点了点头。
唐枫年接过她手里的藤杖,说:
“根据家规,罚你60藤杖,死伤不论,你可服气?”
唐小小环顾了一下,十米开外的人,包括了她昨天刚见的地中海叔叔,拿了个紫砂壶,叼着壶嘴,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咬了咬后槽牙、微微眯眼。
唐小小小小,领罚。
背过脸,矮身,俯趴在在F形状的刑架上,并无半分犹豫
她腿上的疤,经过郑明悉心照料,已然不剩什么,边缘还能看出些许痕迹。
这离观形区有一定距离、但屋里有高清揭像头,能实时转播受
刑画面,放在百来寸的电视上,震慑力极强,用于震慑人心再好不过。
但对于父亲更多的,可能刚好满足他的施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