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棍抽在他已然肿起的伤口,掀起了油皮,高一山见他一直沉默的忍着,一声不吭,问道:
“多少下了?”
郑明十一
颇为欣赏的点了点头,有些狗崽子,难驯,但极为聪明,稍稍乖一点,就能无限的取悦你。
郑明在全身心的听怜生的过往,17岁的小怜生,一定很可爱,想着心就软了一片,她好想穿越过去揉一揉她的头。
“你师父看见,唐小小用嘴吸掉手背上的血,把自己矿泉水瓶里的水,倒到了母猫的水碗里,收拾了猫粮袋子,站起身就要走,一点没有去医院的意思,这可是野猫,不知道有没有狂犬病。”
“于是大步走过去,连拖带拽,把人拽到的医院。”
橡胶涂层,蹭过伤口,郑明腰塌下去又立回来,这个人挨
打都挨得挺拔,怎么打都打不弯腰,明明疼的发抖,却忽然冷静得不像话,好像不是他在挨打,而是他在审高一山。
“唐小小那时候没这高,瘦瘦小小的一只,被扔到医院急诊科打针,结果到那里一量体温38.9度,这肯定是不能打疫苗的,于
是你师父就带着她去了发热门诊,开了一针退烧针。”
高一山没收着劲,棍子狠狠的陷进肌肉,几乎已经不回弹了,对郑明这种狼性未除的狗崽子,要么不打,要么往死里打,否
则他永远不会怕你。
“报数。”
隔了十几秒,郑明垂着头,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有着狰狞。
郑明三十二
又补了一下,皮肤受到反复捶楚,终于不堪重负,深红色的淤血从破口渗出来。
高一山看她身后,青紫深红一片,破口的地方能看到神经性的
跳动,已然没什么下手的地方,忽然觉得80下,着实喊多了,别真给打坏了,又不能让这狗崽子看出他犹豫,还是斜切冲着腿的破口打,继续说:
“唐小小死活不打这个退烧针,你师父笨,因为退烧针是tun部
注射,这个年纪的小孩在青春期,都死要面子活受罪,所以不想打。”
“于是不顾她挣扎,拎小鸡一样,把人按在了注射台上。”
底下的人,太过安静,高一山不知道她听得太认真,还是疼昏了头,确认她是否清醒。
“郑明。”
隔了几秒,动了动肩膀,声音有些嘶哑,却很清晰。
郑明三十九
看了看他身后,肿胀破口处的鲜红的血,他跪在地上,脊背朝上,肩膀很宽,衣服被汗水粘在身上,甚至能看到布料下,肌
肉的爆发力,呼吸虽然快了点,但依旧有节奏。
学的真快,果然是他选出来的人,虽有些桀骜难驯,心性却是一流的,继续讲:
“唐小小被压着都不停的挣扎,好在你师父和她的力量不是一个量级,直到医生把她ku子拉下来,露出一块皮肤,才明白,她为什么,这么不想打这个针,为什么会发烧。”
郑明吸了吸鼻子、仰头转了转泛红的眼眶,面前水泥地上的小
石子,都汇集在他双臂下,在地面上划出了白痕,也在他手臂上划出了血,他攥着拳头,顾不上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