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小嗯……我知道。
勾了勾嘴角,郑楠,有点意思,不动声色就把郑明和父母之间的矛盾,挑到了难以调和的地步。
直觉告诉她这个人绝对有问题,可惜还没有证据。
郑明抱了唐小小一会儿,松开她,扶到沙发上,把人按在腿上。
郑明过来,我看看伤。
伸手拽她随意套上的裤子,布料划过伤口,唐小小咬了咬呀,转移自己注意力问:
郑明你后背没事吧。
那道破口本就深,她手忙脚乱套裤子的时候就裂开了,血混着与组织液,渗出来。
腿之间那道肿痕,本来就在破口边缘,经过运动和布料摩擦,挤压,也渗出血丝。
在深蓝色的运动裤上,印出一团紫红色的血渍。
郑明有些不知所措,不知从何下手处理她的伤,拿着棉签和碘酒,俯身抱住唐小小。
郑明对不起,小小……我不知道他们要来。
唐小小忽然被温暖包围,有些不习惯。
在她的印象里,郑明永远说一不二,永远正确,永远能从容的绝处逢生。
他的笑像是太阳光,不光耀眼,还带有引力。
是那种,在地下拳场,就是赔率再高,她也要把全身家当压在他身上,赌他赢的类型。
她从没见过这么不自信的郑明。
唐小小郑大警官,要不你也改个姓?
郑明被她逗笑了,摇了摇止血喷雾,帮她分散注意力问:
郑明那小小给我取个名字?
利索的对伤口喷了一通,唐小小被突如其来的刺痛扎得眼前发黑,闷哼了一声,没了下文。
郑明唤了她几声才得到回应。
唐小小嗯……不如…不要姓,就叫灵均
家族这东西,好像从来都是负担。
郑明把药涂在纱布上。
郑明不好,像个男名。
覆盖在伤口上,身下的人本能的抽动了一下。
唐小小嗯?
唐小小…名余曰正则兮,字余曰灵均。我拿你比屈子,你还不乐意?
唐小小无力的趴在她腿上,郑明把她托起来,用手背试了试她
有些发烫的皮肤
郑明屈子何辜,沉眠于汨罗江中,我不喜欢。
郑明我看小小你的就不错
郑明拽了个空调毯,把她塞进被子里。
唐小小眨了眨长长的睫毛,晒笑道:
唐小小很好吗?
郑明蹲在沙发边上,帮她拨了拨被汗水浸湿的头发,别在耳后,该剪头了。
郑明小小年华才半月,有啥不好?
揉了揉她发烫的脸。
郑明先在沙发上趴会儿,空腹吃药对胃不好,我早上煮了鸡汤面,不知道坨了没。
唐小小目送他进了厨房,细发下,微微勾了勾嘴角。
郑明这番话,像是给她的人生从新下了个定义。
人的出身和姓名,授之父母,得而难易。
可路怎么走,人怎么想,全系于己。
郑明我觉得坨了正好,还好消化。
那人抱着一碗面,从厨房出来,唐小小已经烧的有点糊涂,被郑明抱起来,靠在他怀里,喂了一口咸香的鸡汤,温暖了她身体里千年的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