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我很喜欢明星。”女子有些突兀。

　　“我知道的。”孟凡抬头看了看这货架，问道，“那有什么关系吗？”

　　“因为对我来说…”程晗纭播了两下手旁边的花，“虽然别人不这样认为，但是对我来说……你们就是。”

…………

　　——你们就是明星，只不过站在了一个没有任何观众的舞台上。

　　梦醒了过来，孟凡回忆着凌晨五点那个女子说出的所有的话，又回想着那个男人小时候对自己说过的。

　　——不知道想过多少次，不管代价怎么样，我想做一回英雄，做一回我自己的英雄。

　　“其实有的时候……权力真的不是自己去剥夺的，是别人赋予的。”孟凡笑了两声，自言自语着，“tomorrow机制，从你们的新人开始触碰权力的时候你们就已经输了……”

　　“——你们不是他们。”

　　…………

　　“tomorrow night实验计划开始执行第57次活体实验。”

　　想着回来以后压根就没有必要让这个数据的身体睡着，周宇轩坐在床上若无其事地翻看着电视机里的内容。

　　从哪种角度上来讲这些实验都太荒唐了，因为他们根本就没有想到他们触碰的并不是科学的底线，而是规则。

　　本身这一切就是规定好的，现在的科技没有办法去改变也不可能去改变。目前的科学所定义的所有都不是绝对，像是当初研究量子和粒子的时候推翻了所有的基础科学重新定论。

　　在科学无法继续往下延续的时候，人们相信的所谓的迷信就是科学。

　　那些无法解释的东西就是科学。

　　但那是规则，那是规则本身，每个人在玩游戏的时候被规定了一种玩法，他们也不会去想为什么。不停的琢磨着怎么才能卡bug的那些人也不会遇到那所谓的即使是科学依然无法解释的存在。

　　假如真的想要让世界全部都数据体化的话那就不是触碰规则本身了，他摆明了就是要和世界规则作对。失败也是有原因的。

　　假如真的要研究出那种方法的话最少也要牺牲大半个城市的人，那对于掌控权力的那一方是不利的。所以他们并没有这样想。

　　假如那些知识他们的人都已经死掉了，那么权力本身就已经不存在了，没有任何人支持他们，这个机制就是一个没有内涵的躯壳。

　　所以他们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他们是傻子吗？”程晗纭坐在窗户旁边，看着是幽蓝色的新型电视屏幕播放的活体实验内容，有些恼怒，“那些人如果都因为实验死掉的话tomorrow机制还剩下什么？”

　　“人的本身就是这样的，屈服于强者。”男人头枕着双手躺在病床上，用着略微轻松的语气说，“正是因为他们不知道这个势力的强弱所以他们也不敢去反抗，因为他们察觉到了去反抗会死。但如果反抗的不是几十个人，是几千万甚至上亿的人，他们还会害怕这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