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是我不喜欢讲那么长的故事,就长话短说,简单概括一下:傅少庭他爸跟他妈两人分分合合,纠缠不清,他妈生下一对双胞胎之后,带着其中一个孩子跑到了国外。傅少庭就是被留下的那个。这件事连傅少庭自己都不知道,毕竟他爸第二年就娶了他后妈,也没人跟他解释,所以他理所当然的将后妈当成了亲妈。”耿鸠从口袋里摸出一根棒棒糖,拆开包装袋后放进了嘴里,“这件事很少有人知道,毕竟他爸妈以前是情人关系,藏的很好就是了。”
“所以当年就我的根本就不是傅少庭,而是他的双胞胎兄弟?这,这怎么可能?!”
这么戏剧化的情节怎么会发生在自己身上?
如果这是真的,那自己这么多年以来因为傅少庭受的苦算什么?
“他不是在国外吗?怎么会在七年前出现在平城?”
“我知道,我知道,他是来国内出差的,那场火灾,他刚好在那一楼,出于善心救了你。”耿鸠耐心的为她解释。
“我怎么相信你说的?”何洛熙眼睛充斥着血丝,她注视着耿鸠,声音嘶哑,濒临崩溃。
耿鸠被她这模样惊到,小心翼翼的开口:“有,我有证据的。”
她打开身后的双肩包,抽出里面的笔记本电脑,打开早已准备好的文件,将它放到了何洛熙面前。
被系统点满计算机技能的耿鸠,现在是一个超级黑客,这文件是她在等何洛熙醒来时候加急准备的。
何洛熙颤着手滚动鼠标,看着眼前的文件。
一个字一个字的看过去,那视线似乎要穿透眼前的屏幕。
何洛熙看着看着笑了,笑着笑着一滴滴眼泪顺着脸庞流下。
错了,一切都错了。
恩人认错了,爱的人错了,心底的伤错了,蹉跎的时光错了…
自己的隐忍,坚持,卑微全部给错了人…
“啊—哈、啊——”何洛熙崩溃大哭。
七年,整整七年,一个女人青春的七年,竟然因为认错了一个人变成了笑话!
耿鸠没想到她反应会这么大,慌的自己都快哭出来了,手忙脚乱的抽纸给她擦眼泪。
“唉,你别哭啊,这不是有我在呐吗,你有什么难过的就跟我说,我替你排忧解难啊,我本来就是来帮你的,你可千万别跟我客气。好了,好了,别难过了。我给你糖吃,这糖可甜了呢!吃完就不难过了!”
说着她就将手揣进口袋拿糖。
何洛熙看着眼前焦急哄着自己的耿鸠,心底的委屈如洪水决堤,她一下子抱住了耿鸠,将头埋在耿鸠的颈脖处,委屈巴巴,一抽一抽的说:“我认,认错人了。七年,我,我这七年里付出的,的所有,都,都成了笑话。”
除去何洛熙悲惨的恋爱史不说,她曾经也是被父母宠爱的小公主,是会因为救命恩人长的好看,就对对方一见钟情的小姑娘。
要说起来,其实也不怪何洛熙认错人,当年她被送到医院昏迷了三天才醒,彼时,她的救命恩人早已回国了。
“我知道,所以我才来帮你拜托苦海啊,现在又不晚,你的以后还很长,我会陪你的。”耿鸠轻拍何洛熙的后背,温柔的嗓音轻轻安慰。
“恩。”
*
回到几小时前的傅家。
“总裁,夫人被人带走了。”
“谁?”
“不知道,是个女人,我以前没见过她。”保姆摇了摇头,满脸疑惑。
“哼,不用管她。”
这女人就这样跟人走了,看来是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
傅少庭这样想着,心里对何洛熙的厌恶更甚。
*
车窗外的风呼啸而过,何洛熙坐在车里,望着窗外的风景,思绪万千。
出院已经一个星期了。
这个星期里,她不是和耿鸠宅在总统套房里看剧,就是和耿鸠出去吃喝玩乐。
满足,激动,欢快,喜悦等种种情绪充斥着她,之前七年的悲痛似乎都模糊了起来。
何洛熙甚至觉得之前种种不过一场大梦,而现在的她才是清醒而真实的。
“怎么样,这里不错吧。”身旁耿鸠欢快的调子传来。
“是不错。”
放眼望去大片大片的海棠花树,如仙境般美轮美奂。而鼻尖若隐若现的海棠花香,淡雅又不失其韵味。
何洛熙一手横放在窗前,一手支撑着下巴,微眯着眼睛享受。
耿鸠说她在这座山上买了栋别墅,她们今天是来搬家的,哦,不,应该是直接住进去,毕竟房产中介附带一条龙服务。
至于她在傅家的所有东西已经在耿鸠的劝说下全部舍弃。
她要改头换面开始新生活了。
就像耿鸠说的让傅少.....让傅狗吃*去吧!
何洛熙转头看向开车的耿鸠:“哦,对了,我们什么时候去找傅少庭离婚?”
耿鸠:“我都快忘了这事了,咱明天就去,等会下午我带你去拟离婚协议。”
何洛熙:“这么急么?不用先谋划谋划怎么抠出他一半家产吗?”
耿鸠:“姐妹,有点志气!先把婚离了,我们算计他全部家产。”
何洛熙:“啊?你想要…”
她还没说完,耿鸠就直点头。
耿鸠:“对,我要覆灭狗比傅氏。”
且不说傅家子孙三代渣男所欠下的风流债,单单论傅家这么多年来盛产法盲,傅家子弟多数为仗势欺人,作恶多端的小人。
耿鸠就打心底认为这样的家族实在没有存在的必要。
好吧,主要是耿鸠想看傅少庭成为被上司欺压的打工人的样子。
反正结果都一样,细节不重要。
何洛熙:“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