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个像是冰块似的人抱着,当事人是不知道这种痛苦的滋味是怎么样的。
仿佛身在冰窟里面的男人,就好像突然有人给了他一个暖炉般,让他渴望地抱着这个难得的暖炉而不肯再放手。
沈青梧转动着眼珠,扭动了一下身体,却发现自己动弹不得,她这时候才发现自己正被他牢牢地抱在了怀里,在他宽敞的怀抱里,她显得格外的娇小。
她只能无奈道。
沈青梧“大庭广众之下,您与我纠缠不清,陛下是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了吗?”
齐焱很自然地接过话头。
齐焱“我竟不知,沈小姐是个知耻的女人。”
是,她不是。
可至少在她眼里,她是。
是啊,一个女人如果连自己都不爱惜自己,那跟花楼里不要钱就能带走的轻贱暗娼,又有什么区别呢?
果然,当齐焱与她共骑一匹马出现的时候,他们所表现出的神情,司空见惯要远大于吃惊。
–
……
比赛开始,程若鱼积极地四处设机关和陷阱捕猎物,势要赢得赌约,为齐焱争得一份保障。
程若鱼“小兔子你快点来,放心啦,比完赛我肯定放你跟家人团聚,绝对不吃你。”
程若鱼带着猎物,信心满满地来到约定地点,却发现仇烟织竟找了将棋营的人帮忙捕猎,打到的猎物远比她多的多。
程若鱼“你这不是作弊吗,将棋营的卒子怎么能帮你?!”
仇烟织“你也可以找人帮忙,事先也未曾说过不可找下属帮忙。”
程若鱼一脸的愤愤不平,沈青梧担心她们两个人戗起来,两个好歹有官职、有地位的人当着领导和下属的面打架,可还行?
沈青梧“二位,不如我们不论野物,猎狐,以狐狸的数量定输赢如何?”
程若鱼又瞬间恢复斗志,拿起弓弩雄赳赳气昂昂地走了,还不忘警告仇烟织。
程若鱼“这次,不许你再让将棋营的卒子帮你。”
仇烟织欣然应允。
看着二人离开,沈青梧也不免觉得手痒,她之前也是看过哥哥射箭的,说不定试试也能抓只狐来,做件小巧的狐裘外套。
沈青梧“我记得哥哥以前好像就是这么弄的,嗯,这个放这里,这个搭这里,手这样摆……”
沈青梧嘀嘀咕咕的说着射箭的准备工作,自己也不知道对不对。
沈青梧把箭搁在了弦上,两只手指夹住箭的末尾,用力地向后拉,她闭上眼睛,手一松,那支箭就飞了出去。
直接,掉到了地上……
沈青梧“啊这……”
真可惜,连靶都没碰上,半路就掉到了地上。
齐焱走近就看到沈青梧在面前嘀嘀咕咕的摆弄着弓箭,好像是摆好了,举起来准备射出,只是弓箭并没有预期想的一样射出中靶心,而是自由落体到了脚下。
齐焱“呵呵,真是蠢啊。”
看着沈青梧罕见的笨拙的模样,真是很好笑啊。
走近,捡起地上掉落的箭,握住她的手抬起,放在弓弦上拉好,另一只手环上沈青梧的腰,慢慢靠近脸庞。
直呼尴尬的沈青梧没有发现身后站了个人,直到身体被抱住,才停止动作。
沈青梧“喂……”
一只手在腰上,另一只手被住,看着越来越靠近的脸,心跳越来越快,甚至都能感觉有呼吸打在自己脸上。
一转头嘴唇都快要贴上对方的脸,同时听见嗖的一声箭也了出去,时间仿佛静止了一样,谁也没有打破这暖昧的一幕。
万能龙套侍从:“陛下,一只狐狸。”
见侍从提着一只不小的狐狸过来,沈青梧喜上心头,这下好了,狐裘外套有着落了。
沈青梧“谢陛下赏……”
沈青梧正打算谢恩,齐焱却抢先道。
齐焱“拿下去吧,收入库房。”
这又不是金银玉器收什么库房,不怕臭了生蛆吗?!
看到沈青梧吃瘪的样子,他可真是分外痛快。
猎狐比赛的结果也出来了,仇烟织所猎数量之狐依然远超程若鱼,程若鱼只好认输。
程若鱼“我输了,任你处置。”
她本以为仇烟织肯定会借此将她赶出紫衣局,却没想到她竟是让她绣花。
她习惯了舞刀弄剑,现在却让她去拿那小根的绣花针,称为杀人都不为过。
简直虾仁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