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琉璃甲

山河令:白衣如故

周子舒“你真没事儿吧?”

白衣“你怎么露出真容了?”

见着温客行已经离开,两人默契的一同开口问向对方。

白衣失笑一声,无奈的举起一臂,郑重的说:白衣“我真没事,那不是想让你们先走,不然我放不开手脚,再波及到你们。到是你这是怎么回事儿啊?”

周子舒姑且信了,错开眼,闷哼一声:周子舒“被那家伙没完没了的缠着,快烦死了。”

白衣“哦,真的是这样吗?”

白衣敛起笑容担忧的问。

周子舒沉默一瞬,也没有在搪塞他:周子舒“我总不能遮遮掩掩过一辈子吧,好不容易离开天窗,挣了副自由身,我想潇潇洒洒的活着,就算三年也好。”

白衣心疼的抚了抚他披散的长发,叹息一声:白衣“这样也好,只要你觉得好,那就什么都好,再不济…要真到了那一天,不是还有我陪着你吗?”

周子舒 “……值得吗?”

周子舒低着头,任由他轻柔安抚,神色晦暗不明,闷闷的问道。

白衣 “值得!”

白衣没有半丝迟疑,坚定的回答。

气氛一时间颇为沉重。

白衣“好了好了,不说这些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话说这怎么弄开呀?”

白衣收拾了一下心情,打破了这沉闷的气氛,看着周子舒摆弄的那个机关匣子。问着。

只见周子舒手指翻飞,左拧拧,右转转,咔嗒一声,那盒子就打开了。

盒子里静静躺着一块澄澈剔透的碎琉璃,淡蓝色的,看那断口和外形,应是一个琉璃环的一部分。

周子舒把它拿到眼前,仔细观察着,这时温客行也回来了,手里提着两只死兔子。看到那块碎琉璃,喃喃说道:温客行“琉璃甲?它怎么会藏在缠魂丝匣当中呢?”

周子舒“谁知道呢?”

他又多看了两眼便没了兴趣,将那块儿能引起江湖血雨腥风,众人争抢的琉璃甲,直接撇到温客行怀里。

周子舒“你拿去便是。”

温客行捡起那块琉璃甲,不可置信的问:温客行“这可是关系到天下武库的秘密,天底下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争夺他争的头破血流的,你就拿他跟我换了……两只兔子?”

周子舒无所谓的道:周子舒“兔子好歹还能充饥,可比这玩意儿强多了。”

温客行摩挲着那块琉璃甲。道:温客行“这好歹也是白兄冒险找到的,你们就对它真的毫无兴趣?”

白衣拨弄着那两只死兔子,边想着该怎么收拾,吃东西好麻烦呀,边敷衍着温客行说:白衣“彩云散,琉璃碎,听着就晦气,这玩意儿啊,就是个麻烦,我们要它做甚?”

温客行“嚯,你们既然知道这玩意儿是个晦气的麻烦,还塞给我,你们就不怕我被它连累,惹上什么祸事儿?”

白衣“你自己不就是个祸害,还怕被这玩意儿连累?”

白衣晲了温客行一眼。

周子舒“不想要,扔了便是。”

周子舒走身,去翻看他的外衫烤干了吗。

温客行“可不能扔,这可是我们家阿絮第一次送我的礼物,我宝贝还来不及呢,回头啊,我打个绦子,得时时挂在身上,日日欣赏把玩才是呢。”

温客行小意讨好着。

白衣被他肉麻的话激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白衣“我怎么不知道什么时候他成你家的了,是不是给你个破石头你都得当宝贝供着?”

温客行“哎,那可不是嘛,别说阿絮给我的是块玻璃甲,就是个顽石那也是给我的。”

温客行还挺得意洋洋的。

周子舒见他那副不要脸的嘴脸,暗骂一声:周子舒“老子放个屁都是香的!”

温客行“阿絮啊,你猜这琉璃甲是赵敬身上那块,还是成岭家的?”

温客行又跟个狗皮膏药似的凑到周子舒身边。

周子舒“鬼谷要是得了成岭那块琉璃甲,又何必千方百计想掳走成岭。”

周子舒皱着眉,往旁边避了避,显而易见,这块琉璃甲是赵敬的。

白衣站起身,有意无意隔在那两人中间,复盘着白日里的经历。

白衣“我看那傲崃子与沈慎之间不太对劲儿,晚上他的尸体就被吊在三白山庄门口,这事儿……怕是另有蹊跷。”

三人凑在一起分析着。

周子舒“应该是鬼谷故意挑拨。”

周子舒先给此事定了个基调。

温客行“何以见得?”

温客行问道

周子舒“陆太冲死前,将一切都托付给了傲崃子,而不是他的结拜兄弟,这本就让五湖盟颜面尽失,鬼谷故意将泰山派的血抹在五湖盟脸上,就是想引好事者联想,目的就是想将这潭水搅得更浑。”

周子舒对着江湖之事,看的十分透彻,徐徐分析着。

白衣对这是是非非不感兴趣,听着他们的剖析还有点头疼。弯腰拎起地上有两只死兔子,对他们说:白衣“行了,都别啰嗦了,反正人也死了,脏水也泼了,事已成定局,跟咱也没什么太大的关系,咱们俩还不如把这兔子洗扒了,你俩奔波这么长时间都不饿的吗?”

说着还把一只死兔子提到温客行面前,示意他跟他一起去。

温客行看着那只死兔子,要接不接的样子,嘟囔道:温客行“这兔子可是我打的,你怎么不让你家周周动手?怎么还要我去洗啊?”

周子舒自然是乐的清闲,抱臂凉飕飕的说:周子舒“爱洗不洗,不洗的人没得吃。”

白衣“你都说他是我家的了,那我自然得向着他,哪能有让他动手的道理?你去不去吧?”

白衣耸了耸肩,直接把那兔子塞到温客行手里。

温客行不情不愿地接过那兔子,跟白衣一起并排蹲在河边洗刷着。

温客行“哎,白兄,我能跟阿絮一样叫你老白吗?”

温客行手上不停,侧头看着白衣问道。

白衣“自然可以了,就是个称呼而已嘛,你想怎么叫都行。”

白衣低头专心剥着兔子皮,研究着怎么才能剥下来一张完整的,抽空回答道。

温客行偷偷向身后瞄了瞄,偷眼瞥见周子舒还在那儿烤火,就凑到白衣耳边低声问道:温客行“那老白,你能不能告诉我,阿絮的内伤到底是怎么回事啊?”

白衣手上顿了顿,看向温客行的目光很是认真。

白衣“他既然不肯跟你说,那我岂有越俎代疱,透露他隐私的道理,那是他的隐伤,等哪日他愿意接纳你了,自然会告诉你的。”

直觉告诉白衣,温客行对周子舒而言……是不同的。或者说……他是周子舒的变数。

温客行几次想张口,却还是闭了嘴。

这时,周子舒悄无声息绕到他们身后,看着他俩蹲在河边儿的背影,不由起了些坏心思,闪步上前,撩起两捧水,趁他们不防备就往他们脸上泼,见得逞了,扬起唇就笑出了声。

温客行被他偷袭这么一下,自然是不服气的,舀起一捧水就往他身上泼,要报复他,却被周子舒侧身躲过,那捧水全洒白衣身上了。

温客行见反击不成,袖子一挽,兔子也不要了,起身就去追打周子舒,两人就这么你追我赶地打闹起来,

白衣盯着刚换上就被打湿半边的白衫,深吸一口气,咬牙切齿的默念着:白衣“幼稚!俩幼稚鬼,不生气,不生气,怎么能跟小屁孩生气呢?对对对,不能跟他俩置气。”

白衣勉强说服自己,想继续剥拿兔子皮,听着他俩嘻哈的笑闹之声,看了又看自己被打湿的衣服和那只被他扒的惨不忍睹的兔子皮,越想越来气,他直接把那两兔子都给扔了。恨恨的说:白衣“吃什么吃,都给老子饿着!哼!”

说完直起身,甩着衣摆,气咻咻把那俩掐的热火朝天的幼稚鬼给扒拉开,轰他们去林中捡些柴火,自己却一屁股坐在火堆边,烤着那被打湿的衣服。

OS:老白年纪摆在这儿呢,叫他俩小屁孩儿完全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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