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沉溺了,请救救他吧。 ——题记
阳光下的花儿漂亮吗?那么,蛇的体液沾染过它呢?你还有可能没有芥蒂地继续爱它吗?
那个男人有老婆孩子,他偶尔会过来偷腥,他会带一些好玩的玩具讨好他,也会塞一些点心和小钱给他,一如过往的大叔。
但他已经无法做到和他平心静气共处一室。
母亲好像默许了他的存在,男人来的时候,她沉默地走进卧室。
甚至事后男人留下来吃饭也没有拒绝,她只是更加沉默,像旁观者置身事外。
她默许了这段禁忌,暧昧,模糊的关系。她需要他的帮助与安慰,她也会没有安全感。
时间长了他也会恍惚,是不是这样也挺好?
直到男人的正妻找上门,将困局推向深渊。
那是一个气势汹汹的悍妇,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女人像疯狗一样冲上来疯狂暴打母亲,母亲闷不吭声地接受。
要不是怕闹出人命,也不会有人上前阻拦,他不明白,为什么平日和气的邻里会桎梏住他。
邻里冷漠旁观的目光如锯子般凌迟他的心。
“不要脸的贱胚,下贱”
女人粗鲁扯起母亲的长发,是他曾爱慕亲吻的黑发,重重的巴掌接踵而来。
“妈妈!”
他冲动地想挣脱一切,却被人捂住嘴巴失了声。
她狠狠踹向母亲的肚子,毫不客气地将尖锐的高跟鞋踩在母亲白皙如花的脸上。
“叫你勾引我男人”
“去死吧,狐狸精”
“还敢不敢勾引人了”
……
那一天,他流干了泪。
泪眼模糊间,母亲艰难地站起身,弯下腰祈求。
“对不起女士,可以单独聊吗”
“你做了这么不要脸的事情,还怕人说吗?”
尖锐刺耳的女高音因为激动拔得更高。
“是我做的不对,我保证不会再让他来了”
“哈哈哈……他当然不可能再来了,我已经喊人做了他那玩意,现在在医院里好好躺着”
“那要怎样您才可以原谅我”
母亲更加卑微虔诚地弯下腰。
“原谅你?呵,可以啊……”
女人闻言脸变得扭曲,声音溢满恶毒,趾高气昂地命令。
“现在,跪下来,舔干净我的鞋”
“!”
不要,不要答应……
他疯狂摇头,通红的眼眶已经再流不出一滴泪。
拜托……谁来救救他们……谁都可以……
“旻旻,你回房间里去”
他眼里满是抗拒。
母亲姿态更加卑微,眼里流露可怜的摇摇欲坠的自尊。
她在祈求她的儿子。
他已经痛的麻痹,行尸走肉般关上门,呆滞的目光从门缝里瞥见。
身形坚韧的母亲缓缓跪在那个女人的面前,朝她一步一步爬过去……
他不知道那天是怎么收场的,他只看见母亲眼睛红肿的快要糜烂了,像无形的巨石压的他喘不过气来。
他暗暗发誓,以后定要让那些人百倍奉还,他要努力成长为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保护好母亲,绝不让母亲再受半点的委屈。
那一晚,他咬着牙,重重发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