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听到任何人以任何形式说的对不起,我只是想被对得起,有这么难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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严家这几日很安静。
气氛干燥得好像一点点火星就可以引爆炸弹,从而摧毁整个庄园。
不该是这样的。
严家从不墨守成规,父亲母亲和大伯二伯一家都思想开放,尤其是在国外深造回国后,将西方人自由恋爱的态度学了个十成十。
所以他更不明白。
为什么呢。
房间里的名贵瓷器和名家真迹依旧完好无损,他早就不是那个生气时会不成体统地发火的严浩翔,从安全分化后,他对自己的责任就更加明确。
保护姐姐,尽到自己身为严家继承人的身份。
父亲意外去世,家族里掌权的责任交到大伯手中,他也不觉得如何,大伯向来待他和姐姐是极好的。
他没有怨言。
他还没开始接触公司的事务,不明白严氏如今究竟是显然什么危机,可是严家偌大的根基,竟然会沦落到将他这个唯一继承人“卖给”别人才能获得一线生机的地步吗。
他不相信。
空气寂静得似乎要凝固,门被轻轻推开,探出一个脑袋。
严绾“小浩?”
他抬头,对上严绾的目光,声音发哑。
严浩翔“..姐姐。”
严绾在他面前蹲下,像小时候那样揉了揉他的脑袋。
严绾“乖。”
她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难过,却无法完全和严浩翔感同身受。
严绾有些说不出话来,声音哽咽。
二伯叫她上楼劝劝严浩翔,沧桑的语调和那声叹息回荡在她的脑海。
严浩翔没动,很乖地让她摸脑袋,和以往一样 却多了些无法倾诉的悲。
严绾“别难过......”
她说不出安慰的话。
严浩翔是谁?是她的亲弟弟,从有了生命的那一刻到如今早已成年的每一刻,她严绾都在身边。
从那个会肆无忌惮地撒娇的小雪丽糍,到分化结束隔着玻璃墙固执地想牵她的手,说。
“姐姐,小浩以后,可以保护你了。”
她那么骄傲的弟弟,不肯跟任何人低头的弟弟。
严绾“下楼好吗?二伯想跟你说些话。”
他有些不忍地闭上眼,片刻后呼出一口气,劫后重生一般。
严浩翔“好。”
他“小浩啊...”
他微微颔首示意,慢条斯理地扣上衬衣的最后一颗扣子。
严浩翔“二伯。”
他“二伯不是要威胁你,也不是想劝你。”
他“我和你大伯商量过了,决定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你,接下来的事情,由你自己做决定。”
......
半晌,他无意识地握紧了拳头,在心里对自己说了声“抱歉”,随后自暴自弃似的往沙发靠了靠。
他不知道自己还能够做什么决定,只是下定决心、屈辱般地点头。
严浩翔“好。”
严浩翔“我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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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耀文“好啦好啦我真的到了!”
刘耀文“我又不是不回去了......”
刘耀文有些好笑地看着周霃野的眼睛,随后踮起脚,轻轻在她唇上碰了一下,盖章似的。
刘耀文“姐姐....你太粘人了。”
周霃野“?你再说一遍。”
拜托,发情期哭着缠她一起睡觉的人到底是谁啊!!
周霃野“小没良心的,这就想把我踹开了?”
周霃野“渣男!”
刘耀文眯眯眼,很危险地朝她笑了笑。
嗯,好甜的笑,还得是我老婆。
刘耀文“你再说一遍?”
她有些委屈地扯扯他的衣领,搂过他纤细的腰肢揽入怀中,不怀好意地蹭了蹭。
周霃野“宝宝。”
周霃野“我错了。”
刘耀文“哼”一声,俨然是一副勉强原谅她的样子。
她又欺上身,吻住他的唇,刘耀文只觉得被揽着的地方酥酥麻麻的痒,全身上下忽然失了力,背靠在周霃野银灰色的跑车上。
大庭广众之下。
......好羞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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