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人旧事

虞书欣你刚刚…有叫我姐？

赵小棠有吗？

赵小棠随即傻笑起来，盯着虞书欣，虞书欣松开赵小棠，低下头错开她的视线，过一会儿轻柔的声音飘进赵小棠耳朵里

虞书欣谢谢你

这次是赵小棠牵着她，刚才还没感觉的，这只手这么大，能包裹住自己。可能是身高的原因，掌心的温度有些偏凉，是刚才吓坏了吧？虞书欣看着她的下颚线和微红的耳垂胡思乱想

赵小棠老师

赵小棠我不是不爱跳舞

赵小棠而是我不能

虞书欣为什么

虞书欣并没有注意到自己在赵小棠身上花费了多少时间，初次见面就替她擅作主张求她的父亲，往后的日子也总是喜欢默默的看着她跳不同的舞，逐渐熟络以后，她的想法总是跟赵小棠有关

第一次当班主任的关系

这是原来在上海的大学同学说的，总会有自己喜欢的学生，但不要太认真，毕竟只有一年相处时间。虞书欣偏不听她的话，她自己不也是因为一个刚上任一年的老师屁颠屁颠地放弃祖传的法学专业和她做了同事么，时间才不是问题，她就是要帮赵小棠

没有理由

车上，狭窄的空间里二人彼此交换呼吸，仿佛过了漫长的世纪，行人从窗前经过都要瞥上两眼，两个人的美貌同框让人误以为是私下幽会的明星

冗长的沉默过后，赵小棠拖着虞书欣进了自己内心的那片记忆之海。而虞书欣很耐心的翻看，中途不时的怜爱眼神使得赵小棠心跳加速

大概是十年前

姐姐水水，跳舞真的很能释放我的天性

姐姐你要是喜欢跳舞

姐姐我就去和爸爸谈谈

这句承诺是姐姐在离开的时候嘴里还说着的话，她瞳孔涣散着求还没开始酗酒的父亲

姐姐让她跳舞……

姐姐是芭蕾天才，这得益于母亲，母亲曾经也是红极一时芭蕾女王，后来便隐退生子，还未酗酒的父亲也是优秀的钢琴老师。

母亲的去世归结于赵小棠，是母亲为了生她用尽了所有力气，父亲那时便不经意会用看待仇人的眼光刺向年幼的小棠

虞书欣唇齿相磨，眼前的小孩正微笑着诉说着，仿佛是别人家的故事，她又想叫停，又想让她和自己倾诉

赵小棠短暂停顿，用手指拨开老师逐渐蹙起的眉头

赵小棠我没事的

虞书欣怎么会没事？

赵小棠你看我现在

赵小棠有了理解我的老师

赵小棠不也挺好的

赵小棠这样自嘲的口吻让虞书欣心里一阵收缩

虞书欣小棠……

虞书欣我是真的很想让你重新站上舞台

赵小棠你刚才问我有没有叫你姐

赵小棠其实我……

赵小棠我叫了

赵小棠因为我的姐姐……她和你很像

一个像字让虞书欣再次心头一紧，眼泪憋在眼眶里，她看着这样的赵小棠，手指捏紧方向盘

虞书欣是因为……舞台事故吗？

赵小棠嗯，可以这么说

赵小棠但又有些不一样……

赵小棠继而换个口吻，开始揭开自己的又一层伤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