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焱哈哈哈!
齐焱(惨笑)长孙乐宁,你很好,真的很好,此后你我之间的过往,一笔勾销,再见就如同你所希望的,我们是仇人。
说完齐焱转身离开了。
乐宁看着躲在墙后之人离开,松了口气,看着掉落在地上的糕点,大颗大颗的眼泪顺着眼角滴落。
她捡起一块糕点放进嘴里。
长孙乐宁(落泪)阿焱,这糕点真甜!
巨大的痛苦席卷而来,整可心似乎要被揉碎,泪水如同决堤的洪水怎么也止不住,乐宁蜷缩着身子蹲在墙角。
长孙乐宁恨吧,阿焱,恨我就对了,你越恨我,仇士良就越会相信你,这样对于你要做的是就更有利了。
半夜,乐宁睡眠一向很浅,听到有人打开牢门的声音很快就醒过来了,看到手里提着食盒的程若鱼,她笑了笑,今日这天牢倒是热闹,这孩子怎么也来凑热闹。
长孙乐宁不知执剑人有何事?
程若鱼看着乐宁的眼神中多了一种情愫,乐宁看的出来,那是恨,阿妩和她情同姐妹,如今所有证据都在指向自己,她自然恨自己。
程若鱼陛下让我来给你送吃的!
不知道为什么程若鱼说着有些心虚,乐宁没有多想,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果然和今天齐焱送过来的,一样!
拿起一块糕点放入嘴里。
程若鱼(欲言又止)摄政王,我……
长孙乐宁想问什么?
程若鱼阿妩真的是你杀的吗?
长孙乐宁(反问)你觉得呢?
程若鱼摇摇头,她不知道,她是个直肠子没有那么多弯弯绕绕,只是她看着乐宁,她的眼中有她没有的心狠果决。
程若鱼我希望不是你,因为您看起来比仇士良好多了!
长孙乐宁哈哈哈……
乐宁看着程若鱼爽朗的笑着。
长孙乐宁你真是个小可爱,程若鱼有的时候不去追究,结果反而是好的。
程若鱼愣住了,随后反应过来。
程若鱼我明白了,谢谢摄政王!
吃到一半,乐宁察觉出食物有些不对劲,她强忍着不适。
长孙乐宁小可爱,这食盒当真是陛下让你送给我的?
程若鱼(不好意思的挠了挠那么矮)不是,是我从紫衣局拿过来的,姑姑说这样,您或许会回答我的问题。
长孙乐宁程兮?
长孙乐宁好了,我吃好了,你先回去吧,小可爱,你要记住,阿妩已经死了。
程若鱼点了点头,收拾好东西,转身离开了天牢,程若鱼离开后,乐宁撑不住呕出一口黑色的鲜血。
鲜血中散发着一股阴冷的气息,她的身体越来越冷,被她碰过的茶杯中的茶水瞬间凝结出一层冰霜,她拿起一旁的被褥紧紧的盖住自己,可还是好冷,学艺时她就听过世间奇毒“透骨青”
中此毒者,会从骨头缝开始变冷、僵硬,最后形如木偶,困顿而死。人死时,周身好似被冰镇过,面色铁青,因此得名‘透骨青’。
这些年她忙着对付仇士良一直遗漏了另一股势力,没想到居然是程兮,乐宁被自己蠢到了,在这样下去,她绝对撑不到清晨。
她从怀里拿出一根银针,在自己的后颈下去去,然后运动打坐,用自己的内力把透骨青的毒下去。
因为早些年一次受伤,父亲为了救自己将自己半身的内力全给了自己,所以自己的并不是自己这个年纪该有的。
也因为如此,父亲的实力大打折扣,才会在一次外出被他人杀害,这也一直是她心里的痛,所以她一直很排斥这些内力。
可是现在,她真的很感谢这股内力。
若是没有这些内力,此刻自己恐怕已经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如今的她还不能死。
乐宁睁开眼睛,擦了擦额头的汗珠,程兮居然想趁机杀了自己,这是她没有想到的。
只是此后,自己不能在动用内力了,否则小命休矣!
长孙乐宁程兮啊程兮,君子报仇十年不晚,你可要等着我。
清晨!
仇士良不情愿的亲自迎接乐宁走出天牢,看他眼底的黑眼圈,乐宁知道,他真的找了一晚上的黑眼圈。
侍剑跑过来扶住乐宁。
侍剑小姐,没事吧?
乐宁摇摇头,目光落在仇士良身上。
长孙乐宁公公可得保护好身体,若是积劳成疾就不好了
仇士良多谢摄政王担心,本国公一定会多多保重身体。
乐宁也没有心思和仇士良尬聊。
长孙乐宁子虚乌有的事,竟然害的本王白白受了牢狱之灾,希望公公能给本王一个交代,我在长孙府,等着公公的交代
说完,乐宁带着侍剑坐上了回府的马车。
程兮听闻乐宁好好的从天牢走出来,连忙叫了程若鱼确认,昨晚乐宁到底有没有吃那些糕点。
程若鱼摄政王她吃了,姑姑你到底怎么了?这件事你从昨晚问我都好几遍了,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程兮(掩饰)没事,我只是听说今日摄政王出天牢,有些憔悴不堪,这才关心。
程若鱼(点点头)好吧!
长孙府。
侍剑感觉到乐宁的身体异常的冰冷,本来习武之人不畏寒冷,就算寒冬腊月也可赤身处之,如今这才秋天,正是秋高气爽之时,她的身体却像个冰窟一样。
侍剑小姐,你怎么了,现在的你好怕冷。
长孙乐宁之前我一直小看忽视了程兮,没想到她居然在天牢就想除掉我,给我喂食了透骨青。
侍剑什么!!
侍剑吓出一声冷汗。
侍剑这可怎么办,我这就书信给你师傅,她一定有办法的。
长孙乐宁好在我用内力强行压制住了,如今倒是不打紧,就是这身体比较畏寒,不能使用内力而已。
长孙乐宁对了,阿妩怎么样了?
侍剑阿妩没什么大事,只是她身子虚弱,如今还没有醒。
长孙乐宁那就好!程兮的背景一直是个迷,你去传信给秘阁,让情报组所有人想尽办法查程兮的过往和背景。
侍剑侍剑知道了,这就去!
侍剑见乐宁不在说话,转身出门去写信,不敢耽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