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移

顾魏“不是我，是你。伯父伯母都不希望我告诉你，但这件事你有权知道。所以……或许有些让你难以接受，但我还是希望你在听完之后不要太过于难过，或是悲伤。”握着你的手：“我一直都在。”

顾苏念紧握顾魏的手：“你说吧，我都能接受。”整个人被恐慌和紧张攫住。

顾魏“你的癌症严重了。癌细胞……已经转移到了骨骼。”

你先是愣住，而后整个人向后挪了一寸，远离顾魏，整个人都说不出话来。

顾魏“我知道你很难接受。”

顾苏念声音发颤：“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所以我还有多长时间？”

顾魏心疼道：“念念，你别害怕，还有我，我会陪你，你是我的妻子，我的爱人，我不会放弃你。”

顾苏念“我知道，顾魏，我相信你，永远相信你。”

消化病学中心

高浠走向顾魏，对顾魏说了什么，顾魏神色复杂。顾魏坐在办公桌前研究你的病情报告。

顾魏、高浠、严秉君、杜文骏等人在办公室里开会讨论你的病情。

顾魏翻阅各种书籍和论文查找与你相关病情的资料。

顾魏和美国专家视频连线，询问相关情况。

顾魏抓着扶手站了许久，露出不甘心又无能为力的表情，无力地捂着头，靠着墙壁慢慢蹲下。

顾魏“我们所有人，包括伯母那边，都得出来同样的结论，手术已经没有太大的意义了，建议保守治疗，减轻你的痛苦。”

顾魏温柔而悲伤地看向你，你默默流泪，怔怔看着顾魏。

顾苏念“我……还有多长时间？”

顾魏“不到一年。”

顾苏念“你知道吗，我哥看我们急急忙忙结婚，还以为我未婚先孕了，期盼着当舅舅你，都在准备小婴儿喜欢的东西了。”

顾魏心疼地看着你， 握紧你的手，摇头：“保守治疗并不意味着放弃。你积极配合我，我定期带你去治疗，监督你吃药。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

顾苏念“我知道了，我都知道，我爸爸和妈妈这些天的反常我都看得出来。你为什么还要娶我啊？他们还同意了，这不是笨蛋吗？我已经没有多长时间了。”

顾魏“对不起，念念，对不起。”

顾魏抱你，你把脸埋进他的怀里，哭得越来越大声。

顾苏念“我害怕，顾魏，我真的害怕。”

顾魏“我知道我知道，念念，我会陪着你，不会让你孤单。”

你犹豫了很久，还是下定决心走进临终关怀科，想看看自己以后的生活。

临终关怀科走廊尽头的墙壁上贴着两句标语，“死亡是不可避免的话题”以及“生命不在于长度，而在于质量”。

你看到，愣住，用力捂住嘴，跌坐到走廊的长椅上，眼泪夺眶而出。走廊里医护人员和病患亲友人来人往。有患者被送进来，也有的被推走。从白天到黑夜，你一直坐在那里，沉默地看着那两条标语。

你走出医院，顾魏等在门口，你看着顾魏，瞬间又红了眼眶。两人都没有说话，你走过去，顾魏把你抱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