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二章 生存的边缘

魔咒上的几次交锋，两人算是有来有回。虽说双方都有意不波及旁人，但这种招招致命的切磋方式还是看得哈利和西弗勒斯眼皮直跳。

不知为何，艾萨克的动作顿住了。

“好吧，我认输。”他叹了口气，瞥了眼脚下的魔法阵，追问一句，“什么时候？”

“最开始。”萨尔回答道，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你的决心我已知晓。你们在许多方面优于我。但唯有实力难以超越。如果我不想输，你们，赢不了。”

“有些事情……我仍在考虑。艾萨克，你们就不要插手了。”他轻声说，眼中晦暗不明。而后，声音忽然拔高，“我说，你怎么跟个幽灵似的哪儿都能见到？”

还有别人？三人面面相觑，门口传来轻松的笑声。

“唉呀，被发现了。”路易斯走进来，轻笑着摊手，“还以为能多听一会儿呢。”

“呵。那你们慢慢聊，我先走了。”

“喂，等一下！”散漫的笑脸当即凝固，他大声叫住正准备溜的某位，“我哪次不是来找你的？”

“私事以后再说。”萨尔淡淡地说。

“我哪次找你不是正事？”

黑发少年笑出声来。

“哪次？你要不仔细想想？”微微上扬的语调。

“总之这次是正经事！萨拉，我就问一个简单的问题——”

“简单的问题麻烦自己解决，我不是幼儿导师。”

“一个只有你能解决的简单的问题！就是，我是说，你是不是喜欢，喜欢……”

“嗯？我喜欢的东西？”萨尔皱眉，瞥了哈利和西弗一眼，“在外人面前透露自己的喜好，是授人把柄的危险行为。”

“不是这个意思。你难道没听明白吗，是那种喜欢！就是……”

哈利愣愣地看着眼前上演的狗血爱情剧，瞥了眼魔药学教授，感觉他那本就阴沉的面孔都快挤成一团了。

“很抱歉，我不明白你想表达什么。不过，既然你来了，我们就延续千年前的传统，讨论一下接下来的决策吧。”萨尔避开这个话题，“灵魂是黑魔法的至高命题之一。你要不要猜猜，现在的我能做到什么程度？”

“什——你怎么还在研究这些东西？！”

“很意外吗？”他不以为意地说，“那个伏地魔所谓的不死之术，我完全可以彻底止于当下。不过嘛，我不（打算这么做。”他的指关节抵着下巴，目光飘忽不定，“现在的学生被保护得太好了。从未见证过鲜血的孩子如何懂得珍惜和平。”

“你在试探我的底线？”

“哦，你当然可以保护你的学生。不过，斯莱特林学院的掌控权仍在我手中。所以嘛……”

“如果牺牲的是德拉科，你也会坐视不管吗？”

“作出决定的那一刻，我就做好了接受一切结果的准备。”他冷淡地说，“这所学院需要一场甄选。在这之后，他们才能真正走出过去的阴影。”

“有一点你说得很对。我又不是纯种人类，不该过分干涉人类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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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也没必要这么惊讶地瞪着我。我不过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毕业生罢了。”艾萨克摆弄几下魔药瓶，终于忍不住了，“不过，你是叫波特是吗？”他仔细打量一番，“奇怪，当初没觉得波特和兰迪这么像啊？”

“唔……撇开头发和眼睛的话。”

西弗勒斯一听到撇开眼睛，顿时失去了兴趣。那不是变相说那个小孩和詹姆长得像吗？

“兰迪……和我的先祖认识？”

“校内基本上都认识。他那时的知名度和现在的你差不多。”

“也是个救世主？”西弗勒斯低沉的声音插入进来。

“斯莱特林的救世主？唔，听上去不是个好称号。”艾萨克摸摸下巴，“其实按他的性格大概率是去格兰芬多的，不过我私下里把他拐到了我们学院。”

“是和分院帽串通？”

“哦，是院长看起来喜欢他，所以就拐过来了。院长可是为他动了两次禁忌魔法呢。”艾萨克说，“至于方法，那就不便透露了。”

“在我们的时代，他是唯一可以定大局的人。”

“唯一一个……适合做你的傀儡的人？”西弗勒斯讽刺地问。

“你抬举我了，我可没有这么大志向。”艾萨克耸耸肩，“混吃等死一辈子，做点想做的事，这一生也不枉了。”

“制衡是暂时的稳定，也是极容易被破坏的状态。我们要的稳定，至少百年。”他继续说，“只有局势稳定，霍格沃茨才会安全，学生们才会安全。兰迪是唯一有能力，有资格统率四个学院的人。走到如今这步，我只能说……非常遗憾。”

“是那件事导致了今日的斯莱特林学院不收麻瓜种吗？”哈利追问。

“没错。”他点点头，“我们学院的反应极为激烈，院长更是如此。这一条指令不久后被院长列入招生标准。”

“你刚才对萨尔……对你们院长出手了？”哈利对于这个新称呼不甚习惯。

“嗯？正常切磋而已。我们经常这样，反正院长应付得来。”艾萨克无所谓地耸耸肩，对自己起手死咒的行为没有半分悔改之意，“我们分得清场合，也分得清对象。”

“你们这个切磋……”是不是力度过大了？

“我们又不是不知道院长的能耐。这点小的战略偷袭，院长完全应付的来。”艾萨克笑笑，“说实话，在我见过的所有巫师中，院长大概是战力天花板。”

“那么，他今天说的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院长他啊……太容易心软。在现在的斯莱特林学院待了两年多，说没有感情是不可能的。”艾萨克摇摇头，“你看着他刚才多么决绝，等过几天说不定就反悔了。”

“哦，你问内容？大意就是不阻止这场战争，让现在的斯莱特林学院死几个学生或者老师咯。”用满不在乎的语气谈论生死，这是那个时代的人一贯的作风，“我倒是无所谓，反正弱肉强食嘛。”

“你这也太冷漠了吧！”哈利不满地看着他。

有能力阻止战争的人将这当作一场游戏，甚至堂之而皇地讨论牺牲几个人更合适。

“当然也会担心，事后院长若是后悔了怎么办。毕竟，人死无法复生。”艾萨克摊开手。他现在聊天的确是三句不离院长。

“我越来越好奇了，我们敬爱的创始人阁下是怎样特别，值得你们将全校师生的安危置之度外？”西弗勒斯冷冷地开口。

“哼，为什么。”艾萨克没有从正面回答，反而是问哈利，“你把霍格沃茨当作家，是吗？”

哈利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我们也是这样。那时的我们就如同曾经的你，无处可去。霍格沃茨就是我们的唯一。”艾萨克回忆道，“但现在的斯莱特林不一样。他们有各自的家族，有长辈间的利害，有自幼年就已经编织好的关系网和安排好的前程。他们只是将这七年在校时光当作玩乐，因为他们的确有这样的资本。”

“他们的高傲深入骨髓，却没有与之相应的实力去支撑。因此，院长想通过这次战争进行筛选。说实话，这点我不是很认同。”艾萨克表明自己的立场，“而且我怀疑，他本人也在犹豫。他其实比我们更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

“那你们为什么不阻止他？”

“我不知道……院长将我们视作亲人，保护我们，教导我们。但我们明白，我们的存在是他的桎梏，将他留在这里，禁锢在这个他并不熟悉的世界。”

“所以，我们会竭尽所能地信任院长，去听从院长的安排，这是我们所能做出的补偿。也正是如此，我们要求自己的后人去信仰他，追随他。”

“但是，我们也没有想到。这份信仰，在千年后的今天会成为桎梏，成为战争的根源。”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艾萨克勉强对西弗勒斯笑了笑，“我们也只能，对斯莱特林学院的师生说声抱歉了。”

“这所学院是你们随手所建，因而想弃就弃吗？”

“当然不是随手所建。但有些仇恨，只能用血来填补……说到底，我们可不会去劝说院长。不过嘛，你倒可以试试。”

哈利对上他的视线，愣了一下，惊讶地指指自己：“我？”

“是啊。如果你愿意为现在的斯莱特林学院淌这趟浑水的话。”他看哈利脸上的神色就明白了他的选择，“哦，这样么。真有意思。”

“话说，两位创始人是什么关系？”不问明白这个问题，哈利感觉他今天是睡不好觉了，“他们之间的交往是不是过于频繁了。”

“他们两个的关系？朋友啊，不过可能会发展成伴侣吧。”艾萨克摸摸下巴。

“诶？”

“以前以为是某人一厢情愿。不过今天看来，院长这边似乎也有些想法。”少年摊开手，“不过也别抱太大期待，毕竟院长对这方面的事情了解挺少的。”

“但如果是格兰芬多阁下……”

“我都说了，这所学院的权限在院长手上。emmm……你不知道『权限』吗？”艾萨克疑惑地看着两人，“好吧，那我简单解释一下。就比如说，如果院长不给权限，校长就无法探测斯莱特林的学生，也就无法展开有效救援。

“总之，有什么要求，还是跟院长提吧。我们几个无能为力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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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忘了前面写啥了。算了不管了（躺）

我尽量写……完吧。

但感觉真的真的真的崩了≥﹏≤

思来想去还是得让他入局，没办法，不然没法儿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