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年级教学

自那次谈话之后，邓布利多就没有再找过萨尔的麻烦。对于这点，不管是因为萨尔表现得有些孩子气，还是救世主那里需要更多的关注和布局，萨尔都对此喜闻乐见。

萨尔本打算去跟妖精交涉一下，因为他现在确实缺钱。然而，德拉科执着地把他拉到看台上，并一万次向他保证绝对精彩。萨尔看不出一群骑着扫帚飞来飞去的巫师运动有什么好看的，还是耐不住德拉科盛情难却，应允前往。

结果显而易见。德拉科确实在飞行上小有天赋，可惜他碰到了天生bug级的哈利•波特，还是遗憾落败。

哦，输了倒也没什么。结束前的一段小插曲严重触犯了萨尔的底线。

不知都是谁给的勇气在光天化日之下使用黑魔法。反正身为千年前最强黑巫师的萨尔对黑魔法波动的感知力碾压世人，并在一瞬间使用反咒并反追踪来源，找到了罪魁祸首——奇洛教授。

这种伤害学生的行为，是萨拉查无论如何都无法容忍的。哪怕不是斯莱特林，但这里是霍格沃茨，是他们四人建立的家。永远不要把战争带到霍格沃茨，谨记。

哈利的扫帚只是剧烈晃动了一下，被大家当作扫把临场抽搐带过。没有人知道，刚刚是一场来自三方的力量对峙，甚至危及救世主的存亡。

德拉科从赛场出来时，脸色并不好看。

“唔？比完了？”萨尔过去与他汇合，目光冷冷向某大蒜味儿教授离开的方向瞥了一眼。

总会让你付出代价的，奇洛……教授。

“输了，波特抓住了飞贼。”德拉科简短报告战况，“哦，我们可能要失去这五十分了。”

“没事，五十分而已，我可以补上。”德拉科一点儿也不怀疑萨尔有能力做到这个。他基本上每周都能挣到这个数儿——只要他想，“回一趟公共休息室，我放个通知。”

“蛤？”

也难怪德拉科这么惊讶。年级首席很少发布通知。因为一个年级就那点儿学生，需要讨论什么一个照面口头通知即可。结果现在，萨尔要放到公告栏？

好吧，他确实好奇萨尔究竟想干什么。

萨尔也不避讳，反正一会儿也要公开，便将通知递给德拉科。

至斯莱特林一年级：

请于下午八点整准时在公共休息室集合。

一年级首席 萨尔•布莱克

“这是……”德拉科这纳闷了，“我可以通知他们的。”

“这个通知不是给一年级看的。”萨尔的嘴角勾起一抹神秘的微笑，眼眸中闪烁的光芒却未达眼底。

“原来如此。”

德拉科好歹是贵族出身，一经点破稍加思索就明白了原委。

贴在公告栏上是为了吸引高年级的学生。萨尔对高年级可没有多少发语权，一切皆凭自愿。但是，若是这次他能够折服选择留下的学长学姐，他在学院的影响力显然会大有提升。

“你是要……”德拉科忽然反应过来，惊异地看着他。

“学院首席。”能够用如此漫不经心的语调去评价这个所有斯莱特林都极度向往的位置的，恐怕也只有这只伪•小蛇了，“哦，当然不是说现任实力不足。只不过，如果确定自己能做得更好，为什么要让给别人呢？”

“梅林。”德拉科惊叫一声。他听明白了，萨尔打算在二年级直接挑战学院首席。

哪怕德拉科清楚，学院内没有人可以战胜萨尔。但不代表学院外的一众教授不会对此起疑心，尤其是那只老蜜蜂。

“做出你的选择，不必担心任何形式的欺辱和胁迫。”艳阳侧洒他的脸颊，留下一片阴影。长袍在风中飘扬，他的嘴角依然挂着若有若无的微笑，眼眸中的光芒却黯淡几分。惟有他说话的语气，带着冰冷的斩钉截铁和不容置疑，以及近乎自负的自信。

这是最初的院训，是当年的萨拉查•斯莱特林对他的学生许下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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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发少年是卡点进来的。依旧是风华绝代的身姿，标准优雅的贵族举止，眼眸中却只有不食人间烟火的淡漠和一丝隐藏在眼底的温柔。他意外地挑眉，目光迅速掠过有些紧张拘束的一年级生和满不在乎的十几位高年级生。

“我想，你们并不知晓我召集你们的原因。”低沉而富有磁性的咏叹调开场，萨尔居高临下地打量着这群小蛇，“你们的家长很乐意在开学前教你们些小把戏，以防手无缚鸡之力的你们因太过而愚钝被赶出——”他故意停顿了一下，“斯莱特林？”

“你怎么敢这么说？”潘西胀红了脸，显然是气的，“你不也……”

萨尔轻飘飘地暼了她一眼，让她不由自主地吞下未说完的反驳。见她识相，萨尔满意地收回审视的目光，继续他的发言：“我不指望古老的纯血贵族家庭能够明白变形术的重要性，它远超于你们现阶段所学习的恶作剧一般的恶咒。”

萨尔极具嘲讽意味地将“纯血贵族”四字咬得很重。没想到，千年后的纯血贵族都没有先教变形术的觉悟……他是该说时代进步了吗？

“您该如何证明呢？”出声的是一位五年级学生，他有一头苍金色短发，目光炯炯地盯着萨尔，威胁似的摆弄魔杖，“用斯莱特林的方式？”

萨尔似笑非笑地看着他走到他的对面，对未知底细的人亮出獠牙是不明智的选择。没看那几个六年级生都处于观望状态吗？

“诺曼•麦克米兰。”

他自报家门，然后高傲地打量着萨尔，似乎并没有把这位伪一年级新生放在心上。

“萨尔•布莱克。”萨拉查虽然不想过分暴露自身的实力。但既然有人往枪口上撞，他自然会有所回应。某些小蛇也确实该敲打敲打了。

诺曼不屑地哼了一声，拔出魔杖。

“障碍重重，乌龙出洞！”

是二连击咒。萨尔一个侧身躲过咒语，看都没看那只变出来的毒蛇，魔杖指向不远处的一副巫师棋。两根锐利的泛着寒芒的银针破空而出，如离弦之箭擦过诺曼的脖子，钉入墙壁。

这一切就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诺曼僵愣在原地，他的脖子上有一处隐隐作痛，是一道划痕。这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脸色惨白地望着对面那位冷傲的黑发少年。

那些来凑热闹的高年级生脸色也不好看。他们不会不知道（毕竟也曾在休息室以身试法），斯莱特林的休息室墙壁有强大（对学生而言）的防护魔法（为了避免小蛇们把休息室炸了），即便是燃烧咒撞上去都毫发无损，现在居然被变形术弄出来的针突破了防御。

“不是只有那个索命咒能够夺走你们的性命。”萨拉查的声音不大，却在寂静的休息室里异常清晰，“唯有生还者才有书写历史的资格。”他冰冷的目光扫过一张张因为忌惮而发白的面孔，一字一顿地说，“你们觉得，自己能够有那个资格吗？

没有人回答。小蛇们并不是其他学院所认为的那样骄傲自满。事实上，自小培养的社交能力和行事准则造就了他们的早熟。他们懂得隐藏，懂得争取，懂得势力纠纷，更明白家族荣耀。因此，他们恰恰是霍格沃茨最能清晰认识到这些的一批学生。

萨尔随意一挥魔杖，两只针立即变棋子归原，仿佛方才的一切从未发生。此刻，再没有人敢打断他的话，大家甚至都不敢动一下，生怕被他注意到当成靶子。

萨尔又一挥魔杖，刚才那一整副巫师棋棋子都变成了针，上面镌刻了秀丽的银绿色蛇纹。

“你们自行练习，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萨尔清冷的声音再次响起，“直到能够变化出雕有花纹的细针这个程度，再来找我开始下一步。”

“我没必要强迫你们，尤其是高年级，”他对那几位高年级生礼貌性点头，“我也没这个权限。”说到这儿萨尔目光一凝，隐隐透露出与生俱来的威压，“但我想提醒一句：所有人都有权利享受校园生活，除了你们。”

想学的，他必定倾囊相授；不情愿的，他也无心逼迫——这是萨拉查一贯的教育方针。反正到了混乱年代，是非对错，自见分晓。

萨拉查相信他的小蛇们懂得分寸，在任何方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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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某些主观和客观因素，萨尔并未如往常一样带着德拉科去有求必应屋。结果，反倒是终于有了假期的德拉科开始不适应了。况且，对于萨尔正在制作的东西，说不好奇都是骗人的。

本着“朋友之间不会介意这些”的想法，德拉科蹑手蹑脚地走到萨尔身旁，光明正大地偷看。

黑发少年坐在课桌前，面对一只看起来极为普通的银色手环，右手在空中迅速勾划，悬浮的线条展现出柔美的韵律，构成一个个晦涩的字符——古魔纹。书写完毕，少年以如大提琴般低沉悠扬的嗓音吟唱古老的咒语，悬浮在空中的魔纹随着他的吟咏逐渐变化，最终排列成绿莹莹的魔法阵融入银色手环，消失无踪。

魔法光晕消散的那一刻，萨尔无预兆地仰躺在座椅上，脸颊边满是虚汗。

“萨尔？！”

德拉科从未见过他这个样子，光看就知道肯定出了问题，赶紧去柜子里翻找魔药。萨尔摆摆手，让他不必担心：“魔力消耗过多而已，没什么大事。”

说着，他将手环放在德拉科手中，懒洋洋道：“滴血认主。”

蛤？德拉科迷茫地打量着手中的银色手环。很重，似乎是纯银制品。但是，看萨尔刚刚注入的那道代表魔力的光芒，德拉科可以肯定这是一件魔法物品。当然，大概率是黑魔法物品。

一件优良的魔法物品可谓是千金难求。要知道，魔法物品上附加了防护魔法，关键时刻甚至可以抵一条命。这也是为什么炼金术士受世人推崇，毕竟，谁不希望自己能够拥有一件护身符？

然而，面对这一件珍贵的魔法物品，德拉科还是犹豫了。这位被自小培养的家族继承人并不能放心，因为有的魔法物品上附加了伤害使用者的咒语。而且，拿人的手短。斯莱特林固然有奋不顾身的友情，但他自认和萨尔还没有熟到这个程度。

一个斯莱特林的每个举动都有其明确的目的。

“隐藏咒，这是避免被别人看到；一些防护咒，我顺手附加的；主要是被动的大脑封闭术，哦，你当然知道是为什么。”萨尔漫不经心地将他刚才添加的咒语一一列出，饶有兴致地看着德拉科纠结的神情，“我如果想对你不利，不用这么麻烦。”

好吧，德拉科不得不承认这一点。想伤害他确实没这么麻烦……

划破手指，一滴血珠落在手环上，迅速融入。紧接着，德拉科就感觉自己与手环建立起魔法感应。

“戴在手上，有空多练练大脑封闭术，无杖无咒的摄魂取念确实麻烦。”萨尔闭目养神，两手轻放在膝盖上。他不由得想到某只讨厌的老蜜蜂。

。。。自从遇到你后，我可曾有空？这是德拉科不敢吐露的心声。

“你……究竟想要什么？”德拉科踌躇了一阵，最终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不能不明不白地获得，即便给予者是他的朋友。这个世上最难衡量也最难还清的，便是人情。比起白嫖，德拉科更喜欢等价交换——这也是小蛇们的普遍心理。

呵，想要什么？

萨尔的嘴角扬起一抹苦笑。他以为他需要什么？权势？金钱？

窗外，寂静的夜空宛如下了一片漆黑的幕布。在那遥远的天际，一颗辰星闪烁着它的辉芒，渺小却如此出众。

萨尔沉默良久，久到德拉科都以为他不愿回答。才听到一声若有若无的叹气，而后是飘渺的轻声回答，宛如呼唤。

“斯莱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