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单挑巨怪

德拉科最近安分了许多，不再一门心思地找格兰芬多的麻烦了。当然，这跟萨尔盯着他抄的《斯莱特林守则》有关。

虽然，这次罚抄名义上是因为“置自己于危险之地”，但他还是隐约感觉到萨尔对自己的约战行为颇有微词，只是没有明说。

但是，暂时的平衡总有被打破的时刻。

比如说，某一节飞行课上，哈利•波特因其天才的魁地奇技术破格入选魁地奇球队……

一直把哈利当作死对头的他可就不乐意了，甚至试图说服萨尔帮他混进魁地奇选拔赛。

于是乎……

“萨尔，就帮我这一次吧～”德拉科可怜巴巴地坐到萨尔身边，“我一定能帮斯莱特林赢得比赛的。”

“。。。”萨尔不语，默默翻过下一页。

“萨尔，我们一起去参加魁地奇吧。”德拉科依然不死心，继续纠缠，“相信我，你一定会喜欢的。”

“我对魁地奇没兴趣。”萨尔淡淡道，完全不理会他的软磨硬泡。

“萨尔……”

“我不是你的监护人。”

萨尔真的无语了。只能说不愧是克莱尔的后代么，这黏人的性格还真是如出一辙。

“那你是同意了？”德拉科的眼中全是小星星，兴高采烈地欢呼，“太好了。”

“。。。”萨尔看到德拉科笑得像只狮子，默默别过头，“好好表现。”

这小鬼不会以为他是他的魁地奇生涯里最难的一关吧。

萨尔•表面不介意•对幼崽格外宽容•布莱克表示，他灰常介意德拉科参加什么魁地奇。在他看来，骑着那些用来扫地的扫帚飞来飞去的样子真的很傻，抓球的样子就更……而且，没什么用。

没错，在萨拉查眼里，无法提升自保能力的东西都是无用的。

萨尔：能用移形换影解决的事，为什么要用飞天扫帚？

（喂喂，你是在炫耀你的魔力吗←_←）

所以他还是默默诅咒德拉科无法通过考核。

事实证明，术业有专攻。萨拉查在诅咒这一方面的造诣显然与帕特里克相差太远，因为——德拉科真的成功了。

据说是他随手抓起一个参选学员的扫帚，飞上天各种炫技后被看中的。不过高年级那边有些不满，因为这影响了他们的选拔赛。

萨尔怀疑，舍友是被他一口反奶，奶活了。

看着一脸骄傲的小蛇，萨尔还是没忍心去打击他的积极性。只不过，自从德拉科加入魁地奇队后，他的变形术练习时间也相应的少了许多。

足以让萨尔默许这件事的凭仗只有一个，那就是，德拉科的变形术已经基本符合他教学的最低标准了。

眼下，只不过是缺少实战检测而已。

光阴荏苒

在被萨尔暗中吐槽了无数次的魔咒课终于开始学习漂浮咒之后，这个测试的机会很快就到来了。

虽然萨尔看得出这是某只老蜜蜂给救世主设的局，但这并不妨碍他借他人之力来考验他的小蛇。

萨尔通过权限提前得知了巨怪的入侵。然而，在那个万圣节晚宴上，看到他们亲爱的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惊慌失措地跑到邓布利多面前吞吞吐吐报告情况的时候，萨尔是真的可以确定这是那只披着狮子皮的老蜜蜂在给哈利准备试炼副本——用全校的黑魔法防御术为代价。

不然，以邓布利多的精明，怎么可能看不出这个黑魔法防御术教授有问题？还防御黑魔法，哈，一个被巨怪吓晕的教授。

萨尔看出了自己那个见鬼的把灵魂切片的后裔下诅咒的精妙之处，一个诅咒让霍格沃茨的整体实力下降了一大截。不像某个家伙，费尽心思下诅咒居然是为了激他回去←_←他的学院出来的学生怎么能这么没出息。最无语的是，他还真就占据了帕特里克的后代的身体……

大厅顿时乱成一片，斯莱特林这边也有小范围的恐慌。邓布利多不得不用几个绚丽的紫色火花让大家安静下来。

“斯莱特林！”埃里克喊道，这类事件一般交给级长处理，“都排好队，从侧门离开！”

斯莱特林的站位是完全固定的。最前面是七年级，后方则是六年级，学院首席一般站在后方，年级首席则处于他们对应年级的前列。这样的安排，是那个古老的战乱年代沿袭下来的习惯，能确保最大程度的存活。

萨尔转身组织一年级新生，他们的情绪也是学院内最难稳定的一批。

经过德拉科身边时，萨尔低声耳语了一句：“二楼右侧走廊。”两人擦肩而过，宛如无事发生。

不止一只巨怪进入了城堡，萨尔通过霍格沃茨的防御体系找到了一只孤立的，离格兰芬多的必经路线较远的巨怪。萨尔必须优先确保大多数人的安全。当然，他也顺手在德拉科身上扔了追踪咒。如果德拉科真的出了什么事，他就算是自曝身份也会去营救。

瞥见德拉科趁大家不注意闪进另一侧走廊，萨尔眼底掠过一丝笑意。

终于让这只小蛇明白，实力才是他立足于世的基石。不枉他两个月的教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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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拉科自己也不清楚，他为何会如此信任这个人。不是因为他的实力，或许是他每次的责难都切中要害，或许是他总是别扭的关心着他……哪怕，德拉科明白，他对自己隐瞒了许多，却还是坚信他不会伤害自己。

来到二楼右侧走廊，那里确实有一只十二英尺高的巨怪。如花岗岩般的灰色皮肤布满它的全身，庞大缓慢的身躯上顶着一个光看脑容量就毫无希望的小脑袋。它的身上散发着令人作呕的气息，和奇洛的大蒜加腐尸味儿有得一拼。一条粗大的木棒就这样被它拖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空旷狭长的走廊可不是德拉科的主场。这也是萨尔一直教他的东西， 变形术的熟练运用往往能起到更好的效果。

德拉科果断闪进一间教室，他没有犹豫，把教室里所有小型物件都往外扔。

他不能做过多纠缠。因为萨尔的要求是杀死，而不是打败——如果因为有教授赶来而被制止，也算失败。

巨怪的小眼睛看到了德拉科。它拖着粗木棍，一步一步向他走来。

啪嗒。两只粉笔飞起，忽然变成锋利的针，直直向巨怪的两只眼睛射去。

巨怪双目刺穿，痛苦万分，愈加怒不可遏。它举起粗木棍直往地上砸，落点与德拉科的站位只差几厘米。

不错的战绩，但也仅此而已了。除了眼睛，他变形出的锋利物根本无法穿透它那如岩石般坚硬的皮肤（鼻子里有一些不明液体，不太好控制），真不愧是全点防御的物种。德拉科的确失误了，他无法锁定变成针的粉笔进行二次变形。那么，还有什么咒语能对目前的情况有所帮助呢？德拉科仔细思索——必须作用于物体，巨怪的魔法抗性极高……有了！

“羽加迪姆 勒维奥萨”

只见巨怪右手中的粗木棒忽地脱离它的控制，高高飘起，而后转了个弯儿，在德拉科的控制下狠狠砸在巨怪头顶。砰地一声，巨怪躺倒在地。

即便如此，他也没有冒然上前。德拉科又弄了一只类似击剑的玩意儿，远远地插入巨怪的眼眶，而后徒手将其尖端推进它的大脑，结束了它的生命。

“斯莱特林加五分。”某人一贯的咏叹调自他身后响起。黑发少年半靠在门边，左手负后，右手执魔杖置于身侧。他幽深的眼眸中闪烁着几分赞许，脸上依然是恰到好处的贵族式微笑，“可惜，我没有这个权限。”

“萨尔？！”德拉科想过他会过来，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萨尔随意地挥了挥魔杖，那些利器立刻还原为人畜无害的粉笔头，四散在地。而后，他转头低声说了些什么，再拉开门。里面已经变成了一条漆黑的通道。

“这条密道通向宿舍走廊。”萨尔有意压低声音，“霍格沃茨有许多秘密，你们所发现的不过是冰山一角。”

两人前脚刚走，邓布利多和斯内普教授就赶了过来——麦格教授去送格兰芬多三人组了，而奇洛看起来没这个胆子跟来。两人目瞪口呆地盯着眼前这只被尖锐物体贯穿大脑的巨怪，惊异地对视一眼。

“很不错的变形术。”最终还是邓布利多率先打破沉默，“西弗勒斯，你的学生很优秀。”

粉笔就散落在不远处，再加上巨怪眼眶里的伤口，轻而易举就能判断出手法。而这条走廊也只有斯莱特林的学生有可能偷跑过来，并有足够的时间杀死巨怪。至于最爱冒险的格兰芬多，那得有穿墙的本领。

“最好别让我抓到——”斯内普教授的低语声充斥着怒火。他一甩长袍，怒气冲冲地大步向学生宿舍走去。

他没想到居然真的有小蛇敢不听指令擅自行动。这次是没事儿，但下次呢？他们真的以为自己能够和有邓布利多时刻看护的救世主相比？！

于是，被紧急召集到走廊的小蛇们一脸茫然地排好，怔怔地望着院长比平时还要阴沉的面孔，都在暗自猜测到底是谁惹了他。

“我不知道你们装满耗子胆汁的大脑能否拥有正确的自我认知！”斯内普阴沉沉的声音比魔药课上的更加可怕，其中夹杂着难以想象的怒火，“但我认为，你们做事前都应该看一看你们身前的院徽，而不要把自己当成一只金灿灿的傻狮子！”

“单挑巨怪，你们以为自己是谁？！”斯内普的目光冷冷扫过一众高年级学生，“以为学了点儿变形术就无敌了？是啊，”他嘲讽地笑了一声，“这次没事，当然没事，甚至杀死了巨怪——很值得骄傲吗？！”

由于那一手优秀的变形术，斯内普教授的毒液对高年级倾注了更多的“关照。”

“我不擅长给你们收尸。如果有那一天的话，我很乐意补充我的魔药材料。”

小蛇们就这么莫名其妙被骂了一顿。不过，他们也大抵知晓是怎么一回事儿。是他们中的某一个离队打巨怪，让院长很生气。

而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则像个没事儿人似的，摆出和一众小蛇相似的迷茫表情。从头到尾，斯内普教授都没有怀疑到一年级这一片。

终于，教授大概是喷累了，或者觉得去制作魔药远比教导他们这群不听话的小蛇来得容易，做了个总结后转身离去。

回到宿舍后，萨尔照旧是几个警戒咒静音咒外加封锁咒丢上，然后就听到舍友倒在床上，毫无形象的大笑。

“哈哈哈，教父……哈哈，估计绝对不会想到……”

“绝对不会想到是一年级……哈哈，笑死了……高年级太惨了！”

萨尔默默注视了他半晌，难得没有提醒他注意贵族礼仪。

既然是自己努力得到的成果，那就让你无需顾忌地高兴一会儿吧，反正他对他今日的高效还算满意。毕竟只是十一岁的孩子啊。

直到德拉科的情绪差不多稳定下来，萨尔才开口说正事。

“魔力掌控度基本达到标准，战斗意识还算不错。”萨尔用纯粹的陈述语气评价道，“可以进入下一个阶段了。”

“不过……”

德拉科立即正襟危坐。谁都知道，“不过”后面才是重点。

“别这么紧张。”萨尔注意到他的神情变化，“在这之前，你要先学习一个简单的咒语。”

他薄唇微启，轻轻吐出那个德拉科并不陌生的词。

“无痕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