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的世界

乌列尔直起身来，无视浑身上下撕心裂肺的痛，跟随艾瑟雅走了出去。

推开门，外面依然尘埃漫天，但面前的景象的确让他大吃一惊。

虽然这里的大部分居民都已经撤离，但是眼前林立的高楼和映着微弱探照灯光芒的玻璃不难让人想到几天前这会是多么繁荣的一派景象。

只是他不太明白究竟是什么将地面上的兽全部消灭，只剩下些不常出没的偶尔搞破坏。

另外一点让他不解的是，他早该在三百年前就受叹月的最初之兽影响的，而他没有。

艾瑟雅打了下他的头，他疼得缩了缩肩膀。

“嘛，人类会发呆看起来是真的。”

乌列尔有些懵地看了看艾瑟雅。

“难道你们不会？”

艾瑟雅又突然凑过来，乌列尔本能的挥出一拳后莫名被击倒在地。

艾瑟雅好奇的眨了眨眼睛。

“不会哇。无所事事的文学家才会发呆吧。还有，这就是毁灭世界的人类？”

她一副天真的样子，这显然让乌列尔很不爽，甚至想揍她一顿。但他遏制住了这种冲动，在自己极度虚弱的时候攻击一个年纪轻轻的一等武官显然会是他这辈子做的最蠢并且最后一件事。

他记得即使是当时妖精兵里最年长的提娅特也只拿到过三等武官的权限，还只是权限。

妖精作为兵器，不应拥有决策权。

“……你说的狼种和蜥种，和我理解的一样吗？”

“我是指，是三百年前濒临灭亡的狼种吗？”

“是，也不全是，你大概还不知道护翼军部队早就研制出一种空白灵魂注入基因结合体的工程吧。现在的狼种大多是这样的产物或是后代。”

“……我就是它的产物，只是没想到会应用这么广泛。”

“你想不到的还多着哩，说吧，想去哪看看？”

“十七岛没了，那总有遗址吧？”乌列尔耸了耸肩，随即疼的龇牙咧嘴。

艾瑟雅掰着手指头，尽管乌列尔的直觉告诉他她这是在掩饰什么。

“15，16，好吧，问我没用哇，遗址什么的，你去问大贤者呀。”

“……妖精仓库呢？”

女孩看起来莫名的警惕。

“你要干嘛？我可听说之前有个人类专门喜欢妖精女孩。”

乌列尔有些无奈的一摊手。

“……那个人是我的模板，还有，传播出去这些话的，大概是过去的那个艾瑟雅。”

艾瑟雅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

“你说的那个艾瑟雅也是兵器吗？”

“……英勇赴战。说起来，现在兽寥寥无几，少到什么程度？”

“……只剩了些不常出没的，只是好像永远杀不净似的，貌似能解决这个的，只有星神吧。”

“你之前说你是什么的结合体？”

艾瑟雅也一摊手。

“妖精，灵魂，或者说，你们常说的，星神。”

“别别别，你可别用那种眼光看着我，我和普通妖精除了灵魂构造别的都完全一样没什么区别，不然我还用得着继续替护翼军卖命吗。”

乌列尔又陷入了沉思，而他马上发觉到这种沉思是毫无意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