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仙人抚我顶。”
“结发受长生。”
=
云白光洁的大殿倒映着泪水般清澈的水晶珠光,空灵虚幻,美景如花隔云端,让人分辨不清何处是实景何处为倒影。
还记得刚入宫时爹爹曾对自己说过要远离齐焱,可最终还是抵不过那所谓的好奇心,落得一个产生别样心思匆匆离开的下场。
江淮安为了躲齐焱,在紫衣局练武练了两年,却未曾料到仇子梁竟将先帝逼上绝路,而她记忆中的男人“弑兄上位”。
齐焱“熟悉吗?”
江淮安转过身就看见了齐焱。冷淡孤傲的眼底仿佛没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满了愤怒,乌黑的头发散在两肩。
江淮安“臣从未来过。”
齐焱盯着她的眸子,想从那双以前满是自己的黑眸里看出点别的东西。
昔日那娇气可爱的小兔子终究像其他人一般,与他划清界限,君臣之道信手拈来。
他感觉最后一个让自己心系的人也抛弃了自己,整个世界都弃了自己,孤寞,失落压的他有些喘不过气。
齐焱“朕问你,你可有心?”
齐焱“你把朕当什么了?”
他眼眶终究还是红了,那虽说是拥有至高权利可却却限制于宦官无法展现鸿志的帝王终究还是落了泪。
江淮安“您是君。”
江淮安“我是臣。”
江淮安“我是您手中的剑。”
刚入宫时的她以为人人都会像长白山的人一样心善,可通过这些年,她也看明白了这深宫究竟困住了多少人。
仇子梁究竟害了多少人,当年先帝的计划她也是知晓一点,如今先帝已走,帝王被宦官架空,国家摇摇欲坠要亡。
她怎能和他再谈儿女情长。
江淮安“陛下的目光所指,就是臣剑指的方向。”
齐焱阖上了双眼,他也深知自己早已不再是那个受兄长庇护的亲王,他要忍,他要手握权利,他要护好这个国家。
齐焱“滚。”
江淮安“臣遵旨。”
=
女子长的身段窈窕,眉目如画,一张较好的脸庞好似出水的芙蓉一般楚楚动人,眉如柳叶,秋瞳剪水,红唇若樱,脸颊上薄施粉黛。
纤细修长的手指翻阅着古籍,听到声响后,抬起眸子有些不满的扫向眼前的人。
仇烟织“何事?”
男子显然是匆匆赶来,取了桌上的茶杯一口饮下。
严修“紫衣局的执剑人出来了。”
仇胭织这才放下手中的书,脑海中划过几人的脸庞,到是想到了一个人。
严修“江商之女江淮安”
仇烟织点了点头,心中已经了然。看到严修满头大汗的样子,秀眉微皱。
仇烟织“爹爹可曾说过什么?”
严修“大人说,你身为将棋营的掌棋人。”
严修“应该知道身上的担子。”
仇烟织垂下眼帘,掩饰住了美眸中的情绪,如今朝廷内动荡不堪,恒安城也在掌握之中,这紫衣局倒是成了一大阻碍。
仇烟织“我自知。”
=
江淮安松了口气,揉了揉有些发酸的肩膀,扫视一下了四周,发现执剑人的待遇倒是称得上极好。
“淮安淮安!”一道活泼女声打断了她的思绪,推开房门就看见了站在门口手中提着糕点的程若鱼。
江淮安“已经入夜了,你怎么过来了?”
话虽如此,江淮安还是侧身让程若鱼进了屋,转身为她倒了杯茶水。
程若鱼“你这不是没吃饭吗,我给你送来点。”
看着模样较好的糕点,江淮安心底闪过几丝暖流,替她拂了拂因匆匆赶来而吹乱的发丝。
语气都不由自主的放软了几分。
江淮安“无妨。”
程若鱼的眸子转了转,有些好奇的询问她,皇帝的宫殿是什么样的,和执剑人的宫殿比起来怎么样。
江淮安“自然是比不上陛下的宫殿。”
随后她有和程若鱼闲聊了几句,看天色已晚便让她留宿在这。
枕边人已经入睡,江淮安却想起那雷雨交加的夜晚,她缩在男人的怀里,男人的心跳和滚烫的体温她都感受到了,还有那股清淡的檀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