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中人（2）

第二天，张启山特意换了一身二十来岁小伙子的行头，早早的就溜进了学校，你别说，这张启山保养的还真是不错，乍一眼看上去，和周围的大学生也没什么区别。

张日山佛爷，咱们这是要干嘛啊……

张秘书更加莫名其妙了，佛爷这两天的操作他根本看不懂啊，要说张启山回校，校长都要出来接待的，这偷偷摸摸的是要干嘛？

张启山日山，美术系怎么走？

张日山啊？嗯……应该在这后头。

张秘书指着一处教学楼道。

张启山嘿，你小子有点用，什么都知道！没白疼你！

张启山拍拍他的肩膀，投来赞许的目光。

张秘书很无语。

张日山佛爷，去年您给学校捐楼，不是派我来盯工的吗……

张启山啊？意思这楼是我捐 ？我怎么不记得？

张秘书也懒得和他解释，权当是贵人多忘事，反正张启山向来是能赚能花的，花得钱，用来干嘛了他一半都不记得。

张启山日山，你说我一会怎么和他打招呼？你好，我叫张启山？是不是有点没意思？要不这样，我是张启山，这楼是我的！呸，我自己听了都膈应，更别说人家艺术家了，哎呀……怎么这么麻烦……

进了学校张启山嘴就没停下，开始，张秘书还是在听的，后来觉得烦了，张秘书一句话都没搭，他根本是自己念叨了一路！

张日山佛爷，您怎么又停下了！

张秘书懒得听他叨叨，跟在后面玩手机，猛不丁的前头的张启山又不走了，他结结实实的一头撞在了张启山后背上。

张启山你看！那个！是不是他？

张启山有些兴奋。

张秘书看了看他手指的方向。

张日山您昨晚做完工作，将红教授所有能查到的资料、照片、介绍统统看了个遍，某些照片还看了好几遍，再加上红教授标志性的红衣，我看现在就算红教授从您眼前超速飞过，您都不会认错！

张启山是吗？你这么一说我还怪不好意思的！

张启山道，像极了一个情窦初开的少年，张秘书看得浑身起鸡皮疙瘩。

张日山我说佛爷，您倒是进去啊，这大冷天的，隔着窗户看得什么劲？

张秘书冻得抖了抖。

张启山等会等会儿，我再看看！

张启山当然是不冷的，并不是他那件表面平平无奇实则要花五位数的羽绒服有多大作用，而是窗户那头的人儿，若是太阳能成精，那一定是成了二月红，看着他，就一点也不觉得冷。

张启山日山，你说一个男人穿红衣，怎么还能那么好看呢？

张启山日山，你看他的手，嘿，那是神仙的手的啊，画什么是什么！

张启山哎！日山！你看他！好好的画怎么给撕了！

张启山日山，你说他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

隔天张秘书请假了，原因是跟着张启山站在外面冻坏了。

张启山日山，你放心，我一定不负你所托，争取和红教授再进一步！

张日山我什么时候托付你了……

张启山绝对不让你白白感冒！

张日山我感冒不是因为你么……

张启山你就好好在家养着！

张日山佛爷，你是不是听不见我说话？佛爷？佛爷？

张启山等回头我俩成了，办事的时候你还要来当伴郎啊！

张日山哎不是……佛爷，你能不能好好认清一下现实？你都不敢跟人家红教授说话！

张启山日山真是个好孩子啊！这几天给你算带薪休假！回头再给你个大红包！

张日山啊……那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