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吵架2

　　如果要问，万程野非要到人界来一遭做一个救世主般的存在，不但要忍受那群平凡软弱如蝼蚁的人站在高处指指点点，还有各种框框条条束缚着行动，自由的游龙，狂妄又孤僻、强大且独裁的神明。

　　这么说，果然是有什么必要的原因像个宝物一样吸引着他吧。

　　“小北欢，想知道他们在聊什么吗？我可以帮你转接的哦。”

　　“不用了，你就不怕被万老大发现吗。”林北欢揪着衣袖上的扣子，漂亮清透的双眸倒映着手中蓝色的钢笔，鸦色长睫自然的垂落，似是对另一个房间里的商讨毫不在意。

　　其实也确实没有在意的必要，毕竟万程野做的决定没有谁能撼动的，最后的结果多半就是万程野之前所说的那样。

　　楚源说，他们的目标根本就不是北京，而是还没有成长起来的小凤凰，他们知道如果真的敢毁了一座城那就是越界，但是他们可以控制住小凤凰，这样就能压抑住不停晃动的天平，因为一旦凤凰真正的觉醒，那么灵防部这边就会是压倒性的胜利，万程野隐隐期待的那个人，离他出现也就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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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刚才为什么要说他们的目标是北欢。”

　　“我又没说错。”楚源点燃了一根烟，“北欢作为当事人不应该知道吗？还是说你不打算让她知道？不过啊……”

　　楚源轻轻的笑起来，眼中浮起金色的碎光，柔光里细腻的释放着神明的威压，他开口：“在场坐着的可能除了那只狗是真的不知道，剩下的可都是些人精啊。”

　　“你说的没错，我也没指望他们猜不出来。”万程野眯着眼对着楚源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但是有些话毕竟只要不说出来，就能留有余地，而这个孔隙就可以在思绪的循环里一次次的包裹出更多的含义，让它从恶意变得只是不经意。”

　　“万程野，我有没有听你说过我讨厌听你说玄学？”楚源鄙夷的瞧了万程野一眼，满脸透露出恶心，随机又转了个调，把话题扯到了原来的话题上，“所以你的决定是不会变了？”

　　“嗯，不变了。”这次万程野没有丝毫的迟疑。

　　“哪怕小北欢会再次离开我们？”

　　“嗯……”

　　“不就是一个大灾的功德吗？就为此也要牺牲掉小北欢？她明明那么信任你，应该说整个灵防部的人都很信任你，哪个不是拼了命的去做任务，你这次是真的寒了他们的心了。”

“你不知道，楚源，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了。”万程野深深的看了楚源一眼，“他们筹划这么一出大戏，如果我们没有依他们之意选择留守京城，那么为了防止我积攒的功德圆满，以后就将不会轻易出现大灾。但如果选择依他们的计划走，也许我们可以一次性抓捕三只大灾……”

“你让小北欢当诱饵？而且你还知道她一定会在这场调虎离山中成为最薄弱的一环，你就等着看她被那些猛兽撕咬？万程野啊，她可是千年前就为了我们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如今你还做出这样的决定，一切都是为了他么……”楚源抖了抖烟灰，吐出一团烟雾，朦胧透着些烟草的苦涩，“我终于知道玄武为什么会背叛了，对于你来说，转世后的他们便不再是曾经的他们了，万程野你还真的残忍啊。”

“不能成为功德收集的媒介，于你就是次要的废物。”